第一层,到第六层都有数之不清的人。
徐仲一时踟蹰,他站在此处,那身处六楼的神像仿佛苏醒,垂目看向他。
那神像亦有二相。
有两道神光盘旋在天门之上,显化本相。
一个全身星光加深,如一头真龙之形,萦绕翻腾,口吐道音。
而另一个全身碧绿,周身黑气如墨沉沦,似一口黑蟒,口吐魔音。
道音,魔音加错。
仿佛有嘶嘶刺耳的怪啸声,夹杂着沉闷的风雷之声,听起来无比的怪异。
“他和我一样,入了魔?”徐仲心头一跳。
然后下一刻,就有一道声音瓮声瓮气地在耳边回荡:“你这人,和这神像靠的这么近,是想趁我们不注意把神像搬走吗?”
徐仲回头,就看见一个胖乎乎,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三尺稚童用老气横秋的口语向他说道。
其他人也在看他。
“不好!”徐仲心头一跳:“我被守一神像拉到玉楼六层来了。”
他急忙退让开。
他走一步,那守一神像也跟着走了一步。
无形之中,那些参悟守一神像的炼气士也跟着挪动了一步。
“你把守一神像炼化了?”那稚童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和徐仲一样,都是刚刚才来到的第六层,所以没有此地其他炼气士一样,参悟得这么深。
其他参悟守一神像的炼气士闻言纷纷醒来,也注意到了自己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徐仲回头看,并没有发现异常,急忙解释道:“我没有?”
那神像竟也开口,用着和他一样的口吻说着:“我没有。”
徐仲被吓了一跳,急忙和神像拉开距离。
而那神像亦步亦趋,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甩也甩不掉。
“你走可以,先把神像留下。”稚童摇身一变,化作一只无支祁,伸手向徐仲抓来。
那只大手淌出献血,有如一片血云,北风呼啸,五指被吹的变形,化成五条血色大蟒,联合绞杀徐仲。
“气禁!”徐仲运其体内法力,向身后一指。
气禁之术施展,将五条大蟒禁锢在空中,而后消散成一片血雾,弥漫空中。
“元灵化身!”
无支祁怒喝一声。
它身上的无数根猴毛纷纷跳脱成一头头心猿,落在地上,而后纷纷跳跃起来,向徐仲杀去。
这些心猿吞吐念头,手握长棍,一棍落下,就能打散人的理智和清醒,而心猿则可以趁机进入体内,把炼气士的镜心搅得乌烟瘴气。
这是守一神像告诉他的话。
徐仲手做剑指,朝前一点。
顷刻间就有一道浩荡剑气横压三百里,如河水决堤一般冲向无支祁。
这些心猿在剑气长河之上上蹿下跳,手里的棍棒更是挥动成风,往往三五只心猿能截下一寸剑光。
此地足有心猿五万,顷刻间就把徐仲的剑光截成了一万多截。
徐仲心中一惊。
而后就看见一个个心猿如接力一般纷纷变化无支祁,两者之间的距离被拉近。
“摄魂!”体内摄魂这一法术种子觉醒起来。
徐仲瞬息之间就已掌握。
他探出手来,手里盘旋一道呼呼黑风。
这股黑风盘旋而出,将一头头心猿卷在一起,有如风中落叶般飘飘荡荡,最后重新变作一根根猴毛,在风中盘旋。
无支祁停滞身形。
他隔空摄物,将那些猴毛纷纷收敛起来。
有了无支祁拦截,给了那些人收敛精气神的时间。
他们在徐仲身后,快速出手。
无数法术从体内迸发出来,加诸于徐仲身上。
“生光,障服。”
徐仲左右手,各施一道法术。
生光,召来护体神光,诸法不侵,妙用无穷。
障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