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灵打开副驾驶的门，卫德不在，只有柏非石坐在车里看着她。
她笑着问：“德哥呢？”
“走了。”柏非石示意她上车。
上车后关小灵纳闷：“你叫代驾了吗？”
“没有。”
“那谁开车啊？”
“不知道。”柏非石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关小灵看了看他，最后叫了个代驾。
等了很久代驾才赶到，坐进来问地址，柏非石说去关小灵家，关小灵说去柏非石家。
代驾那双慧眼一下看出这两人有问题，立刻就笑了：“到底去谁家？还是去谁家都一样？”
“嗯。”柏非石也笑了，指了指关小灵，“去她家。”
他是老板，当然听他的，关小灵服从。
昨晚柏非石说来她家结果没来，今晚她就知道逃不掉。
路上她盯着窗外的夜色仔细想了想，按照合同约定，她和柏非石只有周六才能私下见面。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柏非石不顾合同约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呢？
等代驾离开之后，她回头看着柏非石，义愤填膺地问：“你为什么不遵守合同约定？”
“我没有遵守哪一条？”柏非石靠过来，调戏似的捏了捏她的下巴。
关小灵推开他的手：“我们约定是周六，可上周日你来了，今晚又来了，这不符合我们的约定。”
柏非石笑着下了车，靠在车上大声回答：“合同里该履行的义务，我都履行了。合同的确说的是周六，可没有约束其他时间我不能来啊。”
关小灵可算明白了，他就是钻了合同的空子，她愤愤不平地打开车门，跑下来打算和他好好议论一番。
忽然一声“小灵”叫住了她。
回头看见张帆笑着走了过来，她愣了愣，接着朝他笑了：“你怎么来了？”
柏非石关上车门，往关小灵身边走。
张帆看了看他，笑着回答：“我不放心你，所以在这里等你。怎么样，你还好吧？”
“我挺好的，”关小灵悄悄往张帆身边走了两步，“谢谢你，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张帆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走，而是看着柏非石，礼貌地问：“请问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我不走，”柏非石一改常态，上前搂着关小灵的肩膀，“今晚我住小灵家。”
“……”关小灵瞠目结舌，他忽然的行为是前所未有的，也是她从来没有预料过的。他们之间的关系除了郑明，没有人知道，此刻他这样做，完全是不顾合同约束了。
当着张帆的面，关小灵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这样解释：“柏总喝多了，他家没有人，所以……”
张帆笑着打断她的话：“可以去酒店啊。”
“没带身份证。”关小灵脱口而出。
柏非石搂着她笑了。
张帆说：“我帮你小灵，把他送去酒店。”
“不用，”柏非石搂着关小灵直接往单元门口走，“你回去吧。”
“小灵，”张帆担心关小灵被柏非石欺负，跟上来说是想帮忙，其实就是想跟上来看看，“你们慢点。”
关小灵被柏非石高大的身躯压着，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她大声说：“没关系，你先回去吧。”
“那我走了。”张帆把他们送进电梯，站在门口望着他们，“到家我给你打电话，如果有事……”
柏非石立刻关上电梯门，打断他的话。
寂静的电梯里，忽然飘来柏非石的一句质问：“他是不是就是那个清大毕业的人？”
“嗯。”关小灵推开他，靠在墙壁上，漫不经心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