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束清亮的晨光里,关小灵睁开了慵懒的双眼。
浅灰色的遮光窗帘留着一掌宽的缝隙,金色的阳光从这里射进来。
她又闭上了眼睛。
蓦然,又飞快地睁开了。
“我在柏总家!”想到现在的坐标,她精神立即清醒过来,大脑开始工作。
首先检查自己的衣服是否还在身上,接着寻找男人。
他不在。
昨晚……
一回想昨晚的事,她就头痛。
“柏总——”打开卧室的门,楼上静悄悄的。
她披头散发,穿的是柏非石的白色T恤,不合体的衣服露着美丽的锁骨。
尽管脚步声很轻,下楼时还是惊扰了柏非石。他坐在餐桌前工作。
关小灵没在乎自己早起的形象:“昨晚你为什么没有送我回家?”
柏非石抬着眼皮瞅她:“合同里没有送你回家这一条。”
“可是也没有接我来你家这一条啊。”宽大的衣领随着脚步往下滑,露着香肩,她随手一拽。
柏非石眼带笑意,提醒她领口拽过头,下面走光了。
她立刻坐到他对面掩饰了一切:“昨晚我们俩有没有——睡?”
他眼里的笑意露在脸上:“你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我担心酒后克制不住。”关小灵讪讪地靠在椅背上,眼神飘忽不定,瞅他两眼又问,“你家也有姨妈巾?”
“我昨晚下去买的。”一道道犀利的目光从柏非石的眼里射出来。
“……谢谢,我都忘了。”关于昨晚的记忆,关小灵脑海里没有,她是怎么洗的澡又是怎么穿衣服的,一概不知。
这件事就让它成为谜吧。
柏非石含笑审视着她。
他的笑容让关小灵心里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八成昨晚丢人丢大了。
“我昨晚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有。”
“丢人吗?”
“挺丢人的。”
“……”她眨了眨眼,灵机一动想要逃,“现在已经是周日上午了,这多出来的时间能不能算下个周六的?”
柏非石给了她一个想得美的眼神,然后慢条斯理地说:“时间到了你自己没走,跟我们的合同没有任何关系。你该履行的义务,还是要履行。”
“不跟你讲道理,我回家。”自知斗不过他,关小灵只能闪人。
柏非石淡淡地说:“回家之前先吃早饭。我煲了粥,你去拿过来。”
“好。”关小灵敷衍地笑了。
一张餐桌,把两人面对面隔开。
关小灵时不时瞟柏非石一眼,想找他说话,却又不知道以什么开场白来拉开序幕。
思来想去找了个聊家常的话题:“董事长为什么不在家?她去哪了?”
回答的时候,柏非石看着她:“奶奶去堂树了,下个月才回来。”
“噢。”
话题一下就被终结了,关小灵又不知道找他说什么。
尴尬之余,他电话响了,简单聊了几句之后,他用不容婉拒的口吻说:“吃过饭跟我出去打网球。”
打网球?关小灵不想去,张口就来:“我不会。”
其实在学校的时候,她是体育社团的,大部分体育运动她都在行。
“花姐的儿子郑明特意邀请你的。”他的语气又温和了,“他是我大学同学。你坐在一旁看着就行,不用打。”
关小灵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好吧。”
球场的欢快气氛,激励着关小灵,她很久没打球了,手心有点痒。
但是今天身体不便不能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