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十三月知道帝景辞醒来后会怪罪,可他还是选择这样做。
叶栖棠一脸的疑惑,随后才开口道:“你先起来告诉我什么事情。”
“是。”十三月站起来继续说道:“因为主子最近频繁使用力量,导致体内的力量暴动,如今必须要回去修养,可主子担心您的安危……”
后面的话十三月没有说出来,叶栖棠却听懂了。
“我知道了。”
她只说知道了,却没有说会不会全主子回去,十三月心有疑惑,不过也知道分寸。
十三月离开后,很快就有人送来了食物,都是些清淡的。
昏迷了这么久,一直没有进食,叶栖棠喝了两碗粥,便坐在院中晒太阳。
上次她原本已经打消了疑虑,可当司徒前辈出现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辞镜根本不可能认识司徒衍,可在看到自己当时的情况后,立刻让人去找司徒前辈,只能说明他熟悉,并且知道司徒前辈与她的关系。
可他既然知道凌儿的存在,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说出来。
“哎呀!烦死了。”
阳光洒落下来,她不仅没有感觉到一丝温暖,甚至还生出了烦闷的感觉。
突然从躺椅上坐起来,叶栖棠转身去了帝景辞所在的房间。
十三月此时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叶栖棠推开房门,床上的人并没有动静。
走进才看到他的脸色惨白,整个人如同没有生机,与她之前所见到的差距太大。
手不自觉的伸过去替他把脉,叶栖棠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的情况远比十三月说的要严重许多。
想想也是,他先是靠一己之力从迷失森林里将她带出来,后来又施展秘法遭到反噬。
“帝景辞,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叶栖棠轻声喃昵,而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自己虽然无法将他的力量稳固,可却可以用针术帮他引导,让它们不至于暴动。
七根木针盘旋在帝景辞上方,叶栖棠并没有用手触碰,只是在用心控针。
针尖齐齐落入帝景辞身上的七个穴位,针尾发出嗡嗡的声音。
叶栖棠的眉间略显疲惫,可她没有去休息,而是时刻注意着帝景辞的状态。
一刻钟后,叶栖棠将自己的魂力运行了一个周天,恢复了些许力量,随后才将金针拔出。
金针刚收回,叶栖棠准备再次替他把脉,手刚伸出去,就被紧紧的抓住。
只见原本沉睡的帝景辞正紧盯着叶栖棠,手上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啊!”
叶栖棠惊呼一声,现在的她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因此没能够第一时间将手抽出。
两人四目相对,想到过去的种种,叶栖棠的脸有些发烫。
“咳!”别扭的将目光落在屋顶上,“你醒了!”
“嗯。”帝景辞轻声回应,似乎与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随后才坐起来,仔细端详着叶栖棠,“你怎么样?”
“我没事了。”叶栖棠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捡回一条命,都是因为那颗木制的珠子她才能够有惊无险。
想到当初牧淮前辈将它送给自己时说话的,叶栖棠的心也暖了几分。
没想到自己的几张酒方,竟然间接救了自己的命。
一时间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两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个…曲璐怎么样了?”最终还是叶栖棠打破了沉默,可是提起曲璐,她的心情明显有些低落。
她从未想过曲璐会变成那个样子。
而帝景辞让他杀人没问题,安慰人嘛,那就比较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