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耳小姐的叫喊声墨掉没有听到,倒是领教了她强大的内力,简直是骇人听闻。回到地下室,墨掉躺在床上,一直睁不开眼,脑海里全是冯玉耳的声音,肚子里好像有核碳棒,因为干烧而发干热,难受!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因干烧而发干热,肚子没有能量,就把他饿醒了,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狗干爹和干爷爷来了,心里万分惊喜,“我有救了。”但是,他始终张不嘴,睁眼,手脚也不能动,张嘴睁眼心里就痛,动脚手的话五脏六腑就要往外冒,脑子完全不能思考问题。
一旦思考想问题,肚子里的温度就会急剧上升,这还是小事,关键耳朵里就像在放鞭炮一样,时而小时而大,有时候像在放高射炮,有时候像在灶膛里放闷炮,说是断断续续的,其实是不绝于耳。整个人像烧成一根红铁棒了。
心里发热,就一直想喝冰水。但是睁不开眼,张不开嘴,两腿软弱无力,站不起来,弄得人坐卧不安,毛焦火辣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了却痛苦。第一次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那时那刻,墨掉深深地理解了冯华山夫妇为什么要搬离一九五八号别墅。
狗干爹摇头摆尾走进来,站在墨掉跟前嘲笑,“你个龟儿子,现在受苦了?教你学手艺的时候,你废话连天,一副阳奉阴违的死样子,这会儿咋地啦?要死不活了?遇到厉害的主就撑不住了是吗?变成乌龟王八蛋了对吗?哈哈……。”
它大笑一通之后,就用世界上最鄙视的眼神看着他道,“一个有病女子几声叫唤,就把你祸害成这副样了?格老子的-----。你不会就这样死翘翘了吧?年轻人啊年轻人,知道江湖既大又深了吧?有你龟儿子哭的时候。不忙到起,先让老子瞧瞧你这熊样儿,拍张照片留个纪念……。”
说着就把狗头伸过来,干爹和昏睡的干儿子合影留念。然后用它大舌头舔干儿子的脸,舔他的身体,主要是帮他散热。又用鼻子闻干儿子的身体,忽地就冲到门外,在走道上吸空气,连打三个响鼻,才缓过气来,大声骂道,“格老子的,是味儿这么刺鼻?”
它一面骂着,一面跑到白发老者跟前,也就是它师父,墨掉干爷爷脚边,看着师父指着干儿子一惊一乍地说,“师父啊,他还是个童子鸡呢?”
“不会吧?”
“师父,我怎么骗你呢,”狗干爹说,“他年过十七,在这和平小资年代,他居然还顶得住这个社会的诱惑,尤其在这一九五八号别墅里,他还没有为冯玉耳的叫喊声失去理智,依然保持童子身,看来这龟儿子是一个习武奇才。宁愿憋成内伤,烧成铁棒,他也不肯破身,师父啊,这是你收关门弟子的最佳人选。”
白发老者既没看墨掉,也没搭理纯白狗,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径直走到徒孙跟前,盘腿坐下,纯白狗见师父不搭理它,就自讨没趣地走到一边,盘腿爬在床头墙角处,伸出大舌头散热。
干爷爷说,“徒孙,你干爹传授的嗅觉大法能闻二万种不同种类的味道,能鉴定同类性别,发情状态,亲子识别,辨别路途----,我又传你阴阳眼,农民功,听见那女子的叫声你难道不晓得启用狗腿功跑吗?你为啥不用农民功护体?”
“师父,他坚持二个时辰已经很不错了。”纯白狗说,“他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牛的男人了------。”
墨掉听得见他们说话,就是张不开嘴,睁不开眼,动弹不得,千言万语在喉咙里打转转,就是发不出声音,急死个人啊。他那狗干爹趴在地上还煽风点火。它说,“师父啊,您老人家这回脸丢大了,说不收徒弟,不收徒弟,却偏偏收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倒霉玩意儿。一个女子叫唤几声居然就把他弄得要死不活的,我看你老人家这脸日后往哪儿放哟------。”
“闭上你那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