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手里应急灯即将熄灭了。所以,他赶紧转身前走,想走楼梯到地面上去,在过道尽头,有一道门,上面挂着一块安全出口字样,是通往地面的楼梯。墨清白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就使劲儿推拉,怎么也打不开。
这时,手里的应急灯熄灭了,就坐在地上,身体靠在门板上,坐了一会,以便眼睛适应黑暗环境,才沿原路返回。
来到住的屋子里,关上门,走到地铺前,屋子四壁像烧红的铁板一样,发出红色的光,把房间照得透亮。
墨清白捂住嘴,迅速退到门外,准备逃到走道上,却被一个洪亮的声音喝住,“往哪里走?赶快走进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这就是她们说的声音吗?”
他慢慢转过身,只见一位童颜鹤发的老者盘坐在地铺上,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只雪白的小狗儿爬在钢钎下,睁起一双溜圆的眼睛盯着他。他壮起胆子问道,“你是谁?”
“你过来,”老者捋捋虎须,向墨清白招手道,“我是谁不要紧,不过我有要话要跟你说。”
墨清白站在原地不动,“你说吧,我在这儿听着。”
“你站那么远干啥子?我又不吃人,过来坐到起,我们摆哈儿龙门阵----。”
一听口音,便知是打西边来的。他轻轻靠上去,距他还有二米来远,又站住不动了,其实是胆怯,不敢与他靠得太近。那老者见不信不过他,便笑道,“我叫你过来坐到起,你就过来坐到起嘛,有啥子好害怕的呢?”他指着地铺一边,“来嘛,坐到这儿来嘛。”
“你坐到起,我站起,”墨清白朝他靠近几步,问道,“你是人还是神?”
“我是我自己。”
”你是你自己,那我是哪一个,又在那里?“墨清白望望四处,屋子还是原来的屋子,地铺还是那张地铺,”没有走错地方啊,那他是从哪儿出来的呢?“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老者说,“你真不上来坐?”
墨清白遥遥头。
老者笑着说,“那好。你是年轻人站着不妨,我老了坐着说话方便,这样,我来问,你回答,三言两语说完,你干你的我干我的,各自干各自的事好不好?”
墨清白点点头。
“你是清水市?”
“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说是还是不是嘛。”
“是。”
“你娘是医生?”
“是。”
“你爹跟别的女人私奔了是吗?”
“是!”
“你娘的病被远方来的小伙子治好了?”
“是。”
“那个小伙子,也就是你称呼的大哥哥,他抢走你的冯玉耳老师了?”
“是!”墨清白马上又说,“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
“不是,她不是冯玉耳老师。”
“为啥跟大哥哥闹翻了呢?”
“我-----。”
“我晓得了,你把她当冯玉耳老师了。你是真想冯玉耳老师,还是真想冯玉耳?”
“真想冯玉耳老师!”
“不会变!?”
“不变。”
“什么时候都不变?”
“什么时候都不变!你既然什么都知道,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当然可以。”
“是谁把我弄得不男不女的?”
“你自己。”
“我自己?”
“一个男孩子,天天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时间久了就与外界脱离关系,身心自然就会变异。”
“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