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招子放亮点,小子。”
彭皮拨开一堆杂乱的草丛,一大群食草龙的身影届时映入眼帘,这是一队迁徙至此的兽群,毫无察觉地享受着上午的日光,几头较为分散的食草龙正埋头啃食着肥沃的草皮,不时就一下清澈的水洼。
“拿去。”
迪兰将一把磨得金亮的砍刀递到万斯手上:“你听着,这些玩意身上的皮毛比你值钱,很多人会拿它们来做地毯,或者做衣服,当然,他们的骨肉价格也很可观,唯一的问题是如果你敢坏了我们的行动你就一分钱也拿不到,我说清楚了吗?”
彭皮很夸张的在万斯面前手舞足蹈,但又尽量压低声音不去惊扰兽群。
“那它们的血呢?”
万斯有些好奇地问:“我在市场上常看到那样的血冻!”
“啊,已经开始有商业头脑了吗,你没准有点天赋,但是这些烂货的血是酸的,明白吗?傻子才会尝!”
迪兰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因为他们并不清楚兽群会在这里停留多久,这是在耽误他们赚钱的时间。
一只食草龙警觉地抬起头来,四周除了自己的同伴,别无他人。它缓缓地垂下脖子,继续品味野草的芬芳,全然不顾背后隐隐闪动的刀光。
“把这些,抹到刀上。”
彭皮塞给万斯一瓶黄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
“麻药......”
彭皮悄悄地蹲伏起身,淬药的镰刀被他反捏在袖子里,一步一步静静地挪向第一头食草龙。
万斯没敢再多问,抹好了药液,蹑手蹑脚地窜到一旁,他想尽可能清楚地观察他们的动作,实在是机会难得。
如果可以的话,这也许就是自己正式步入偷猎者生涯的开始。
野生的草食龙和驯化后的草食龙完全是两码事,后者途径长期的商旅生涯,仅存的兽性已经消磨殆尽,成为完完全全的商队成员。而前者则更偏向于“野兽”的本质,虽然性格温和且不好战,一只草食龙构成不了威胁,但如果是一整群,暴动起来将会是难以想象的灾难。
彭皮已经摸索到了草食龙的后翘,并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四周的动静,在确认没有危险之后,他将镰刀从衣袖里抽了出来。
近一点,万斯看到他漆黑的身影在阳光下跃动,几乎是在眨眼的瞬间,彭皮已经跳上了食草龙了脊背,锋利的刀刃刹那间剜开了食草龙的咽喉,由于麻药的影响,食草龙没有任何得挣扎,连细微的嘶吼声都没有,不得不说,猎人公会对药物的研究还是值得认可的。
腥红的鲜血躺了一地,万斯赶紧上前利用事先准备好的食草龙粪便掩盖住血腥味,并用泥土塞住食草龙涌血的伤口。
“你还挺上道的嘛。”
彭皮揉了揉万斯的头发,随即低头向下一头食草龙潜去。
一只落单的食草龙正卧在胡泊旁的藻团上睡觉,它看上去并不如其他的家伙那般壮硕,应该还没有成年。迪兰将一罐麻药摆在自己脚边,随手抽出一支箭来浸进药罐,暗黄色汁液和着箭矢被搭上了弓,随着一阵清风慢慢对准了食草龙的身躯。
突然,一个矮小的身影窜入她的眼帘,万斯正紧紧披着草色的斗篷,匍匐在地慢慢挪向猎物。
“怎么回事,彭皮去哪了?”
迪兰望向左手边的山坡,彭皮正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