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北方的商队同样没有消息……恐怕东方也不会有。白山,是时候放下从前,开始属于你自己的生活了。”
站在试炼场大门口的老山岳,对面无表情的白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嘴角不免微微抽动了一下,叼在嘴上的烟枪依旧没有取下来,似乎只是很平常的一番攀谈,尽管它对于白山而言意义非凡。
“马上就要轮到你了,虽然在试炼前对你说这样的话很不好,但我认为你有权知道,也必须知道。”
“白山。”
莫桑拖着血迹斑斑大锤从试炼场上退回,攀附在大门口的石柱上默默卸掉了身上的重甲。
“到你了。”
老山岳轻轻拍了拍白山的肩膀,目送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试炼场内部走去。
“让我们一同目睹,今年最有实力的猎人新秀,白山先生出场!”
……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混沌当中,白金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属于自己的死亡,但他内心的恐惧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无尽的祥和与安宁。
他触碰到了柔美的光,在一瞬间,似乎有无数只手臂要将他拖入深渊,然而白金的身体却在慢慢上浮,在它们触及不到的距离,有一双臂将白金推向了天空。
有一种难以抗拒的温柔在抚摸白金的脊背,巨大的花蕊在他迷离的眼神中开花结果,从中弥散而出的芬芳沁人心脾,于是白金敞开胸怀,从胸口焦黑的伤口中,渲染出一片墨绿色的生命。
“回到那边去……白金。”
当他再一次睁开双眼,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荒凉的山野与皑皑白雪不复存在,指尖能够触及到的温暖是来自火炉的温热,还有平铺在烤架上的鲜鱼以及羊排,发出很美妙的滋滋声。
房内的装饰看上去比印象中的华丽许多,色彩鲜艳的挂饰装点在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它们原本都储藏在米娜小屋的仓库里,现在那里堆满了上好的原木。
白金尝试着活动自己的四肢,他的伤口似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胸口的烧伤也得到了妥善的处理,看样子自己真是睡了很长一段时间。
“你可算醒了。”
莫尔推开房门慢慢的走进来,他看上去憔悴了许多,但身上洁净的装束和得体的领结,有让他看上去像一个英俊的绅士,断掉的手臂接上了钢制的假肢,用波凯村的旗帜遮蔽着,看上去不太协调,却很符合他猎人的气质。
“白金先生!你醒了吗?”
米娜蹦蹦跳跳的冲进房间。
“我从窗户外边看到了!”
“米娜,别这样一惊一乍的,他还没有完全恢复呢。”
米娜踮起脚尖捧起莫尔的脸颊,温和的眼神扫过他干裂的嘴唇,然后伸出了舌头。
莫尔轻轻搂住了她的腰,往自己的怀里不自觉地靠了靠,温暖的肌肤带给他温和的触感,他真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
“我们必须要走了。”
莫尔点了点米娜的鼻尖,最后一丝甘甜还来不及回味,房间的门就已经被打开了。
“不好意思,先生,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金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表现得不知所措。
“你赶上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