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拍着胸脯说道:“真的是吓死我了,你听,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鼓噪叫骂,听这闹腾劲儿,他们最少也得有个三四十号吧。”
张梦阳虽说内心里也甚是焦急,但还是只得安慰她道:“不要紧,他们来人虽多,但手段高强者就这么几个而已,这几人已都被我的铁钎给伤到了,余下的小喽啰们于我而言,就都不在话下了。”
这时候,突然自外而内地传来了一阵“嗖”“嗖”“嗖”地破风之响,张梦阳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觉手臂上蓦地一痛,一枚飞镖已然插在了右臂肘关节上方的两寸之处,鲜血很快便便从衣袖处浸透了出来
。,红殷殷地甚是可怖。
张梦阳骂了一声:“好贼子!”便顺手绰起立在屋角处的这块木板来,遮挡在了自己和李师师的面前。
外面的飞镖、袖箭之类噼噼啪啪地乱打了一阵,打坏了屋里不少的锅碗瓢盆,噼里啪啦地一阵乱响,有几枚还钉在刚刚才竖起来的门板上,只把李师师的吓得脸色苍白,本来点染在脸颊上的红润之色,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张梦阳心想若要后顾无忧,须得把师师暂且置于一个屋中的角落之处,免得她被暗器所伤。一旦她被敌人伤到了的话,自己的方寸难免会为之所乱,到时候再想要专心致志地对付外敌,恐怕就不会有这般容易了。
张梦阳一边“哎呦”了两声,假装身上又接连中了两发暗器,一边把木板遮挡住身形,抱着李师师退到了火炕后边的角落里,与李师师一起蹲在那里,半天不则一声。
在经过了一阵叫骂之声和暗器噼噼啪啪的乱射之后,外面的黑白教众还以为屋中之人已被暗器重伤或者射杀,于是便有两个胆大的手持板斧,纵跃进来,想要一探究竟。
见到他们已然进屋,张梦阳强忍着腿上的疼痛,借着屋内光线的黑暗迎将上去,把铁钎在他两人的胸口之上各自狠戳了一下。
那两人猝不及防,还没看清敌人的模样,便各自觉得胸口一痛,只觉胸骨几乎给戳透了的一般,“哎呦”“哎呦”两声惨叫声中,一个后退数武,另一个摔倒外地,一块儿连滚带爬地抢出了屋去。
然后又有几个人尝试着想要闯进屋来,都被张梦阳埋伏在暗处,用铁钎戳中了要害,惨叫连连地败退了逃离。
张梦阳的接连得手,一下子重创了他们十来人,非但没有迫使这些黑白教众知难而退,反倒激得他们怒火中烧起来,被人称作杜大哥的那人喝道:“大家都不要进去了,去各处拾些柴草过来,把这破房子一把火给我烧了,我就不信这孙子能一直猫在里边当缩头乌龟。”
李师师忧心忡忡地道:“相公,这可如何是好,他们若是真把屋子给点着了,你我二人再想要逃脱生天,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呢。”
张梦阳此刻也是焦灼万分,眼见着敌人把柴草在外面越堆越多,只要有一点火星溅在了上面,立马就能把这间农舍变成个火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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