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才当时拍马跑到了山丘之上,看到只剩下了绳果勃极烈和六个将士威风凛凛地伫立在那里,他们浑身上下遍体鳞伤,鲜血将他们的战袍尽都染成了赤红之色,尤其是绳果勃极烈,身上的牛皮铠甲中满了箭矢,远观犹如是刺猬一般。
“他的脸上也满是鲜血,眼睛瞪得如同铜铃相似,在绝境之中仍还透露着果敢不屈。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单只看到绳果勃极烈的那副眼神,都几乎要让我怕得拨马而逃了,得亏了我当着那许多军校,顾及脸面,强自按奈下心头的恐惧,没有做出那等名誉扫地的举动来。
“绳果勃极烈虽说只剩下了亲兵数人,但那几个亲兵在勃极烈的带领之下,却是视死如归,毫无惧色,不才正准备开口问他们投不投降的时候,勃极烈的一个亲兵从靴中抽出一把短刀来,突地插进了他自个儿的腹部,哈哈地狂笑了几声,倒地气绝而亡。剩下的几名亲军将士,也都接连如他这般地自刺身死。
“仅剩下了绳果勃极烈的时候,他也如那个亲兵一样从靴中抽出了短刀,冷冷地盯着我说道:女真将士,战死沙场的所在多有,力屈投降的从无一个。说完,他把短刀刀尖对准了腹部,随即便要刺下。
“说实话,面对绳果勃极烈这样豪气干云的天下第一勇士,我护思真的是打从心眼儿里佩服得很,幻想着我的手下若能有他和那些亲兵一样视死如归的忠勇之士,那该当是何等的让人欣喜快慰。
“但我也知道,绳果勃极烈那样的奇男子,是无论如何也沦落不到为我护思尽忠效力的,既然那样的奇男子不能为我所用,留下了他来,便只能成为大辽的一个梦魇了。因此对他的自戕,当时我只瞪大眼睛看着,并未做出任何阻拦的举动。”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