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貌,朕也是未曾细看过呢。对了,这人好像跟师师挺熟的。”
赵佶扭头向李师师道:“师师,你可认得这位热心的小恩公么?”
李师师应道:“奴家也是和陛下一样,今晚初次与他相见,只听他说是康王德基的结拜弟兄,其他的却也不怎么知道。”
赵佶“哦”了一声道:“原来他是德基的人,怪道他这说话的声音,朕觉得略有耳熟呢。”
李师师闻言一笑道:“陛下朝上朝下接见的人海了去了,哪能每一个都分辨得出来?说不定你哪一天里受过此人的拜见,回头就忘了也是有的。单只觉得他声音耳熟,已是很难得的很了。”
被她如此一说,赵佶觉得甚有道理,呵呵一笑说道:“如今朕已避位做了太上皇,今后那些朝上朝下的琐碎事,就再也用不着朕来打理了。见的人这一少起来,说不定反倒能多记住一些面孔呢。”
陈定六悄悄地对刘广道:“大爷,刚开始那小子面对面地我们说,他是梁山上头的山神爷呢,你说这话靠谱不?”
刘广冷哼了一声道:“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世上哪有这些个神神鬼鬼的,就算是真有的话,也不见得咱就有幸能碰得着。李娘娘刚才不说了么,此人乃是康王的结义弟兄,又是钱多多那贱人的堂弟,说据我看,他只是个身负异能的高士罢了,山神哪有他这个年纪的。”
陈定六点头想了想,觉得大公子说的也对,那些大小庙宇里的天公地母山水神仙,大多都是须发如银的老者形象,至不济也是如吕纯阳那样三四十多岁的中年样貌,可没一个长相如刚才那少年男子一般的,于是对大爷刘广的话,也就不再怀疑。
张梦阳一溜烟般地窜到了城下,在离城门较远的一个僻静之处,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噌”地一下向上窜起来好几丈高,然后脚尖在城墙的砖石缝隙间微一借力,便又朝上纵起了一大截。
如此接连三次,他便已经攀到了城头女墙的外沿。他把脑袋从垛口处探了进去,看到左右的守城士卒有的朝城下的黑魆魆里观望,有的拄着手里的戈矛靠在墙上打盹。
他悄悄地从一个距离火盆较远的垛口处钻了进去,趁守卒不备,倏地闪到了对面,从城墙的内侧里小心谨慎地滑落。
……
道君皇帝赵佶自张梦阳闪身而去之后,就不断地朝城门所在的方向张望,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漫长。偶尔他还回过头去朝后面察看,生怕刘麟带领的叛军在水泊子里找他不着,就会派人到四下里到处追踪,万一不幸被他们撞来此处,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终于,等了约摸有一炷香的功夫,就远远地听到那城门之处一阵骚动,紧接着门扇朝里洞开,无数明晃晃的火把如流水价涌了出来,乱纷纷地朝这边流淌。
赵佶见此情状,立马站起身来。刘广虽知这是郓州知州孙可嘉带人前来迎驾,但为了以防万一,仍然传令手下保护太上皇,并且一马当先地跃到了赵佶的身前,用自己的身子将他遮挡住了。
李师师和梅香两人,则不约而同地站到了赵佶的身后,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明晃晃的火把,如一条长龙般地朝着这边蜿蜒过来。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