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在距离岸旁约一里之远便即落帆抛锚,一发响箭射向空中,金沙滩上立马有数只舢板划了过来,把钱多多和张梦阳接上了岸去。
舢板刚一拢岸,立马就有人飞快地跑上山去,向刘麟汇报去了。
刘麟听得新认的母亲大人来此探看,立马带领两百亲随,满列旗幡,吹拉弹唱,敲锣打鼓地迎了下来。刚到半山腰间,便即迎到了钱多多,连忙跪下叩头道:“孩儿元瑞叩拜母亲大人。”
钱多多满脸堆欢地扶他起来笑道:“快起来吧,这大冷天儿的,何必行此大礼,可别把膝盖儿给凉着了。”
刘麟拱手说了声:“谢过母亲!”然后便站起身来,从旁边一个侍从手里接过一个锦袋包裹着的圆盒暖手炉来,递在了钱多多的手上。
钱多多含笑接了过来,回头把张梦阳拉了过来介绍道:“跟我一块儿来的这位呀,是我的叔伯兄弟,名叫钱奇,虽然他年纪小,可论辈分啊,你还得管他叫一声舅舅呢。”
刘麟笑道:“母亲说的是,你的兄弟自然便是我的亲娘舅了,与年龄大小有什么分别?”说着,刘麟冲着张梦阳行了个半跪之礼,拜见道:“外甥元瑞,见过阿舅!”
张梦阳看这刘麟虽称不上仪表出众,却也是相貌堂堂,乍看上去,并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他约摸三十二三岁的年纪,唇上颔下蓄满了乌黑的胡须,显得比实际年龄还要大上许多。
这么一个年龄似乎比自己大着一倍的人跪在面前,自称是自己的外甥,朝自己跪拜行礼,竟使得张梦阳毫无心理准备,一时间被弄了个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当如何还礼才是,于是也手忙脚乱地跪了下来,答道:“额……这个……这个,公子不必客气,你我都不是外人,还望以后多多指教才是。”
刘麟倒是显得颇为大度,站起身来的同时,伸手把张梦阳也搀扶了起来,哈哈笑道:“阿舅这是说的哪里话来,”我这做外甥的今后还得要承蒙你的耳提面命,敦敦教导才是正理。”
钱多多在一旁乐得眉花眼笑地说道:“瞧你们两个这股客气劲儿吧,你也谦虚他也谦虚,让外人看了倒不像是一家人似的。”
张梦阳苦笑着摇了摇头,与刘麟一左一右地陪侍着钱多多,在众多侍卫亲兵们的拱卫下,一起朝山上的宛子城大寨中走去。
路上,刘麟问起钱多多缘何突然到此,钱多多没好气地答道:“还不是为了那个哈巴温。你父亲让他去金军营中捉个有分量的皇族大将回来,押在咱们手上,以后在和金人讨价还价之时,也能有一张王牌攥在手上,以令金人有所顾忌,不至于太过亏欠了咱们,这事儿你知道的么?”
刘麟点头应道:“父亲当初会见哈巴温的时候,孩儿也曾在场,主意是父亲出的,是哈巴温自告奋勇,要独担此任,他当时还说,即便是捉不来斡离不,也要把他们军中的杯鲁、阇母或者挞懒等大将捉来一个,献在父亲大人的阙下。
当时父亲对他说,斡离不乃是东路金军主帅,万一使他有个什么闪失的话,必然导致金军群龙无首,致使局面有利于宋,而不利于金。那样子来,就无法是他们两败俱伤,我们也就无法坐收渔人之利了。所以,父亲当时就驳回了他欲擒斡离不的打算。”
钱多多冷笑了一声道:“主帅擒不得,也就只好在人家副帅的身上打主意了,这本是为了你父子俩心中的大业,原也无可厚非。可是那位哈国相啊,没有本事擒住人家的元帅副帅的,倒是有本事偷梁换柱,弄个与金人毫不相干的人来糊弄你们父子呢。”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