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不可!”
……
他站在当地破口大骂了好一阵,究竟是半点儿作用也起不到,简直把他的肺都要给气炸了,挥起拳来一下打在了那匹马的肋骨之上。
他这一拳的劲道颇为不小,直打得那马咴溜溜地一声长嘶,撒开四蹄拽着木架子车疯狂地朝前窜去。
马蹄敲打地面的紧凑声响和车轱辘哗啷哗啷的近乎散架般的悲鸣,自眼前由近而远地一直响了过去,很快,远处便传来了逃亡百姓的惊呼之声和纷纷躲避的杂乱之声。
张梦阳担心如此一闹会给百姓们带来伤亡,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此转身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现在他的心中,只想着如何尽快地找到萧太后。
可他此刻只剩下了孤身一人,虽说已然到了宋境,但此时的方天和与莽钟离等人是在什么地方,他心中并不清楚,按着廖湘子的所说,方天和与莽钟离目前是在河北的恩州清河县。可照廖湘子一路上的心怀叵测,瞒天过海的狡黠行为来看,他的话能有几分的可信,实在是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的。
他记得那次奉了姨娘和莺珠之命,从鸳鸯泊南下往中原刺杀娄室,行经大宋定州府下辖的一个名叫鱼台口铺的镇甸之时,无意间碰上了苟顺、吴邦和潘虎几个会中兄弟,听他们说,大头领当时在离鱼台口铺不算太远的龙泉镇上,只记得他说在那镇子上有一个姓吴的财主,也是红香会会众,他们那次北上天开寺算计童贯,大部分人便是在那龙泉镇上落脚,而后又陆续开赴六聘山的。
张梦阳心想既然不知道方天和大哥他们究竟是在哪里,何不径去定州府龙泉镇,去向那姓吴的财主打听一番,他是红香会的金主,和方大哥他们肯定来往密切,去那里找他绝对错不了。
可他随即便又想到,以前时常听莽钟离他们说红香会的总舵是在江南的苏州,虽然这些年红香会在中原一带发展出了极大的势力,但根基始终是在江南一带,因此总舵也始终没有北迁,仍然还在苏州原处。
“方大哥他们此刻会不会回了苏州?”再一联想到师父大延登指示给自己的那“苏州”两字,愈益觉得此一推测极有道理,遂改变主意,决定不去龙泉镇,而直接由此南下,径沧州过河北、山东,径去苏州便了。
又想到廖湘子那厮所说的方天和等人在河北恩州清河县的话,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索性也到那里去走一遭看看,倘若真的能在那里见到红香会的弟兄们岂不是好?即便是见不到他们,从那里路过一下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反正若是从沧州南下去往苏州的话,道经清河也算不得怎么绕远,况且自己有神行法在身,眼下也没了廖湘子那个累赘,若是到达清河也只是一两日的功夫,也实在是浪费不了多少时间的。
打定主意后,张梦阳便运起神行法来,如一支离弦的箭矢一般,飞也似地疾驰下去了。
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来到了七十里之外的玉田县,在玉田县的城外,只见一群金兵正在那里挥舞着刀枪对数十个手无寸铁的百姓大加杀戮,百姓们被这群金兵围在了中间,惊恐惨呼之声响成一片。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