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言,观其行,看看今天晚上他们到底能讨论出个什么结果来便了。”
莎宁哥又把道君皇帝的那封亲笔信拿在了手上,面纱之上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将纸上的字迹仔细地看了看说:“粘罕元帅,请恕我直言,这封密信,不像是道君皇帝的亲笔。此信的来路大有可疑。”
张梦阳心下正愁拿什么言语来替道君皇帝开脱,听了莎宁哥如此一说,虽不知她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但立即觉得眼前一亮,知道莎宁哥的此话大有文章可做,便也接口说道:“不错,道君皇帝的字迹,我在汴京之时曾亲眼见过的,他的字整体给人的感觉剑拔弩张,斩钉截铁。这张纸上的字迹,虽说乍看上去与道君皇帝的如出一辙,但细一看去,便见得下笔太细,毫无坚硬之感,不管是形还是质,都和道君皇帝的差得远了。”
听他说完,莎宁哥用那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扫了他一下,心中想道:“刚才你怎么不说,这会儿倒来附和我。”
粘罕道:“哦,是么,我对中原汉人的书道并不精通,关于这一节却是看不出来。”
莎宁哥道:“我对汉人的书道也并不精通,只是最近半年多来,我一直都在查访一宗看起来错综复杂的案子,在北国和中原往返了几次,知道了些不为大家所知的隐情,所以才敢下此种结论的。关于此案,我除却对皇上的奏疏中略有提及而外,就只对杯鲁殿下偶尔说起过一次。”
这一番攻破香草谷行宫,莎宁哥是大伙儿一致认为的首功之人,若是没有她搬取救兵,没有她把通往香草谷秘道的指示给大军,娄室和张梦阳等人想要在香草谷脱身那可就是难比登天了。
她先是拿萧淑妃服毒之事牵绊住了天祚帝阿果,使天祚帝心存顾忌,不敢对所俘的金军将领肆行杀戮,继而又指示金军从秘道中透入,出其不意地打破了香草谷。只是没有想到,阿果那家伙居然早就备下了狡兔三窟之计,除却石坟秘道和后山秘道,还另有一条秘道直通谷外,否则的话,他们君臣经此一役,岂还能有逃脱生天的机会?
而娄室虽然攻破了辽兵的渔阳岭大营,但在深入夹山,准备直捣香草谷的途中,却是犯下了轻敌冒进的毛病,使得几千精锐尽失,他本人也落得个兵败被俘的下场。细论起来,这一役娄室一胜一败,顶多也就是个无功无过的结局,跟莎宁哥相比起来,可就明显地逊色得多了。
这时候,大伙儿听了她的这番话,都一齐把眼光转向了她,想听听她所说的那件隐情到底是个什么,与被粘罕缴获的这封道君皇帝的密信有些什么样的牵连。
只听娄室对莎宁哥道:“莎提点所说的这个案子,可方便对大家简略地说上一二么?咱们大家也好一起来参详参详。”
莎宁哥道:“这个事情,我本来是想彻底查访个水落石出,在向皇上做了奏报之后,再来说给列位元帅和将军们知道的。但眼下既然发生了此等事情,暂且就我目前所能掌握到的与此案有些关联之事与大家分享一二,也就变得极有必要了。”
张梦阳殷勤地端起了莎宁哥几上的茶杯来,递到了她的面前说道:“姐姐,你先喝口水。”
莎宁哥看了他一眼,从他的手上把茶杯接过来,略一犹豫,就又把杯子重新放回到了几上。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