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一落单,身上立即便挨了几拳几脚,头发还被也不知是那娘儿俩中的哪一位给扯得乱了,散乱地直垂下来,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这一来便一下让张梦阳陷入了两难境地,论理说他该当帮着萧太后和小郡主做成她们想做的事情才对。
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又一直都横亘着一个执念,即想要借助着目前自己在金人当中的影响力,阻止金兵对中原的入侵。若是冒然帮她们杀掉了徒单太夫人和多保真的话,接下来所要做的就只能是逃亡,那就等于切断了如今和金人所建立起来的一切联系,自己就将不再是目前金人所一致认为的纥石烈杯鲁殿下,那样的话,自己一直都耿耿于怀的阻挠金人南侵的大计就将无由施展,而且还得重新走上四处亡命的征途。
再者,虽说徒单太夫人和多保真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她们却都把他当成纥石烈杯鲁来对待则是不容怀疑的,也因此,他从徒单太夫人那里得到了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应有关怀,从多保真那里得到了一个少女妻子对老公的有些偏执的、强势的、不容他人染指的爱慕。
虽然多保真的这种爱慕实际上是并不属于他的,也是令他感觉颇有些汗颜,但他还是觉得自己作为杯鲁的替身,应该有着一点对她关心与爱护的义务。
其实他也知道这种感觉有点儿莫名其妙,但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排遣得干净。
所以,他也只能在几个大打出手的女人之间做起了和事佬来,一会儿拉拉这个,一会儿劝劝那个,使得自己也接连地挨上了不少的拳脚不说,效果却是一些二也无。
要不是有着张梦阳挡身在其间,这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早就挺起手中的刀剑,互相不顾性命地胡乱劈砍起来。
终于,多保真的腿上中了一剑,当即便痛得她倒在了地上站不起身来。
多保真立即伤心地大哭了起来,冲着张梦阳大骂:“你个没良心的死杯鲁,看着我被人家欺负,一点儿也不知道帮我,反倒拉偏架帮着那两个臭女人……”
不等多保真继续骂下去,小郡主莺珠挺起手中长剑就冲着她刺了下来。
徒单太夫人在一旁惊呼:“快住手!杯鲁你个混小子,还不出手救你媳妇儿!”
还不等太夫人一句话喊完,张梦阳已然倏地撞将过去,一把夺下了小郡主手中的利剑。
小郡主怒道:“混蛋,你真把她当成是你的媳妇儿啦!赶快用剑把这小贱人和老贱人给我杀掉,快!”
张梦阳愁眉苦脸地道:“莺珠,咱们不能这么对待她们,真的杀了她们,对咱们和她们都没有任何好处!”
多保真听他这么说,觉得更加伤心了起来,搂住了徒单太夫人哭道:“妈,你瞧你儿子多不成话,和这两个贱人咱们咱们的,咱两个在他的眼中倒都成了外人啦。”
徒单太夫人也指着张梦阳骂道:“你个不孝顺的王八羔子,由着你媳妇儿被人打,就连老娘你也想不要了不成?老娘我一泡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老娘我容易么我。你现在长大了,有本事了,只把外面的野女人当成了宝,你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你呀——”
说着,徒单太夫人也是伤心地痛哭了起来,搂着多保真心呀肝儿呀地乱嚎。
这时候,外面的十几个铁臂奴把萧迪保等人全都打翻在地上,留下几个拿来绳索将他们捆绑住,其余的全都闯进了屋里来。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