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仍然是不搭理他,仿佛身边压根儿就没他这个人的一般。
张梦阳觉得无趣,便把话题一转,问道:“姨娘,前些天在天开寺的时候,我被黑白教的那些杂碎给网主了,挣扎到莺珠的身边想要跟她说话,她却好没来由地踢了我一脚,还说什么都是我这个淫贼害的。”接着又小声道:“她都已经知道我是被人给误会成那个杯鲁了,怎地还来骂我是淫贼?”
萧太后道:“她怎么想的,我怎会知道!”
张梦阳讨了个没趣,于是也就打了个哈哈,不再言语了。
当到达温泉乡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下来了。
婆卢火和娄室等人把张梦阳和萧太后送到了看押小郡主他们的那所宅院,让他和居住在那里的小郡主等人略做寒暄,便拉着他去兜率寺里饮酒去了。
张梦阳既已见到了小郡主,心中自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他说,哪里有心情去陪他们吃闲酒,虽然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去,可当此情景,也只得身不由己地在他们一众金军将领的拉扯下随波逐流去了。
兜率寺距离温泉乡不远,打马即到,张梦阳到了那里与斡鲁、娄室等金军将领大碗喝酒,大块儿吃肉,吃喝完毕之后又如先前那般载歌载舞,直闹到夜阑更深才罢。
张梦阳经过在天开寺和杯鲁的一通交流,对他的过往和女真人的风俗等已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因此和周围人交谈、举止也能将自己扮演得越来越像杯鲁,越来越像个金人了·。
等在一群金兵的扈卫下回到了温泉乡的大户宅院里,已经到了三更天。
夜已经很深了,这个院子里的人却都没有歇息,大多数人全都聚在第二进院里的主屋说着话,只有两个身着寻常汉人百姓衣衫的男子一左一右地守护在屋外,张梦阳走近一看,原来都是以前在燕京担任近侍局副都统时相熟的侍卫,一个叫室罗,一个叫抹只,两人全都是忠勇可嘉的契丹人。
看到张梦阳走过来,室罗和抹只抱拳作揖,压低嗓音说了声:“殿下!”
这两人不论在燕京之时还是在鸳鸯泊之时,一向都是以旧职称他,见他做“都统”或者“张都统”的,即使张梦阳因功被萧太后升做了燕京城防马步军副都指挥,后来到了鸳鸯泊又把他改封为御帐亲军提辖司右提辖,这两人仍是习惯地称他做“都统”或者“张都统”,张梦阳也不以为意,知道他两人一直都在御营近侍局当差,觉得如此相称反倒显得亲近。
但今夜在这宅院中刚一见面,听他们称自己做“殿下”,知道这是因为大家全都在金人的掌握之中,必须提防隔墙有耳,因此不敢以旧职相称,反以金人对杯鲁的称呼来招呼自己,知道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便也受之无愧,也对他们一抱拳,略做寒暄,便进屋去了。
进到屋中一看,只见一抹烛光晃动下,萧太后在正面的一张榻上居中坐着,两侧里各放着几张交椅,虽然灯光暗淡,但也能分辨得清交椅上坐着的是小郡主、晴儿、赵得胜、萧迪保、迭里哥等人。
众人似乎本来在此谈论着什么,见自己忽然进来,便都住了口,都把目光齐刷刷地盯在他的身上。
张梦阳喝酒喝得正有些头晕,进来之后冲着大家作了一揖,然后噔噔噔跑到萧太后的跟前撩衣跪下道:“不孝甥回来晚了,万望姨娘恕罪则个。”
两边的人见他如此作派,先是一愣,继而又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