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上听凭她的任意摆布?
其实用计杀了她倒也不难,只是独自一人身陷这迷宫也似的皇城禁苑里,想要逃出去却是殊为不易。
杀了她而逃不出去,在这深宫里可就没人供养饮食,那样一来岂不只有等死的份儿了?再说这个陆观音对自己虽说有时候颇为无礼,但整个儿地看来,生活起居上把自己照料得还真算得上是不赖呢。
杀了她,实在是下不了手,内心深处里也着实有些舍不得。
如果用计谋控制了她,胁迫她把通往落梅轩的路径指示给自己的话,却又难保她不会用奸使诈,把自己引到危险的境地里去。
他深知对自己这个大男人来说,这深宫禁苑的每一处都隐藏着难以预测的杀机,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杀身之祸,灭顶之灾。
果真那样的话,陆观音则可以搬弄口舌,把自己说成是想要刺杀皇帝的谋反分子,比她用巧计引到入了彀中,到时候她说不定在皇帝的眼中就会成为智勇兼备的忠贞烈女,获得不少的升赏呢。
而自己若是把她在后宫之中乱拉皮条,诱使自己秽乱后宫之事说了出来,届时自己身为重犯,言辞未必会被皇城司问案官所信,即便是信了,那大概也是根本开脱不了自己的任何罪责,反倒还会使皇帝盛怒之下把自己论以大辟,到时候就算想得个全尸都不可能了。
所以,经过反复慎重的斟酌,他认为当下还是以静制动的好,耐下心来,慢慢地寻找和等待时机,总会是有办法安全混出宫去的。
其实,在他的内心里面,这也是在履行自己对小郡主和萧太后的承诺,即不管事情的成与败,都要毫发无损地回到她们的身边去。
“哎——”他叹了口气,想望着遥远的塞北,浩淼的鸳鸯泊湖边,此刻也已经非复严寒肃杀的景象了吧。自己入宋以来两个多月都毫无音讯,不知她们娘儿俩是否已经等得心焦了。说不定,她们已经在后悔派自己到中原来刺杀娄室了呢。
那个娄室呢?这都两个多月过去了,他和宋室君臣之间的谈判,应该早已经出了结果了吧。也不知他向宋朝君臣提出的那么苛刻的条件,宋朝君臣是否答允了下来,如果答允了下来的话,那对中原的百姓,不知道意味着增加多少倍的苛捐杂税的负担。
花费如此大的代价收回来的一座燕京空城,对他宋室君臣来说,真的就如此重要么?只要是营平滦三州收不回来,燕山一脉的关河险阻掌握在金人的手上,那么大宋花费重金赎买回来的燕京城,金人随时都可以重新再拿回去。
“到时候,大宋君臣可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空欢喜一场么?如此浅显的道理,脑瓜愚笨如我张梦阳者都能考虑得到,怎么他们那些饱读诗书的人却不明白?”
“对了,”张梦阳恍然悟到:“这可能正应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那句话了。我能考虑得到,并不是我比他们聪明,而只是因为我是个旁观者罢了。”
他胡思乱想了好一阵,便又想到了李师师的身上,不只是想到了她那一身可爱的白肉,更想到了她对自己的大姐姐般的关怀和照料,细细地想来,那也算得上是自己一生中的一段宝贵的财富了。
还是那句话,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不管她把自己错当做了是谁,自己因她而获益,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如果不是她,自己说不定早在误闯进艮岳的时候,就被禁卫军健们给捉住交付给皇城司了,别说此刻的齐天艳福,就是这副身家性命此时是否尚在,都是悬而未决之事。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