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音伸出手去在他的肩膀上拧了一下,疼得张梦阳“哎呦”地一声跳了起来。
“那是你定力不够,”陆观音强词夺理地说:“如果你定力足够好,就算再给你下十倍的药量,也奈何你不得。”
张梦阳心想:“你可拉倒吧,十倍的药量,怕是连大相国寺里闭关的老和尚,都忍耐不住地把你拿下。”
陆观音又道:“我曾画了一副你的肖像拿给贵妃看过呢,画的还是你打扮成丫鬟时候的模样。刘贵妃看过之后,面无表情,既没说不愿,也没说愿意。她这个人啊我了解,只要她嘴上没异议,心里必是默许的了,看上你那是一定了的。”
张梦阳道:“怎么,姐姐你还会替人画像?”
“那是。没看出来吧?姐姐我不仅能给人画像,山水花鸟人物无所不能,就是对音律,也是略知一二呢。”
张梦阳笑道:“原来观音姐姐不仅是个美女,还是个了不起的才女呢。可是,你怎么把我画成个丫头给人家看去了。”
“画成个丫头有什么不好?你扮成丫头挺好看的呀!再说了,把你画成男子的本来样貌,在这后宫里头带来带去的,万一失手掉到了地上被人捡了去,惹人怀疑可怎么办?”
张梦阳哈哈笑道:“我一个大活人你不担心被人看了去,一幅画你倒加起小心来了。”
“所以呀,我才把你画成个妮子带到长春宫里给刘贵妃看得呀。而且,我一会儿带你去长春宫里的时候,好好地给你梳洗一番,还照样穿上你那身丫头的衣裳,这样来来往往的,就不会惹人怀疑了。”
张梦阳冷笑道:“姐姐倒是挺心急的,今晚上就要把我送过去跟刘贵妃共效于飞之乐,只不知这是姐姐的意思,还是刘贵妃的意思?”
陆观音笑道:“那还用问么,肯定是既有我的意思,也有她的意思了。”
“可是,我要是不去呢?”
陆观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说:“不去?你有毛病啊你,这种事儿只要女人愿意男人就求之不得,而且这不是街坊里舍里的柴火妞,是嫦娥一般的贵妃娘娘!”
被她一说,张梦阳脑海中登时想起了萧淑妃来,于是冷笑了一声,心想:“贵妃娘娘怎么了,我又不是没尝到过。”
陆观音怕他的脑子是一团木头疙瘩,一时之间犯起呆劲来倒是真的不好对付,上次偷的玉真神龙散并不很多,这时候儿也只剩下了不多的一点儿,既知他本身的体质就很不错,也不愿意再把那不多的仙药随便地挥霍掉了。
于是乎,陆观音只好继续拿话儿来开导他说:“这刘贵妃系出名门,其父乃是保信军节度使刘延庆大人,是一个极有教养的官宦人家的女子,不惟肤白貌美,相貌出众,而且知书达礼,女红针黹、琴棋书画之能为诸宫之冠,更加临得王右军的一手好字,连陛下看了之后都不禁拍手叫绝呢。这样的才貌俱佳的九天玄女,走遍天下都难以找出第一位来,你难道就舍得与她擦肩而过么?”
张梦阳坐在那里,看了看她,觉得此刻的观音姐姐,又不像是妓女了,而变成了一个专事甜言说诱、保纤拉媒的媒婆了。
被她这一说,张梦阳倒还真起了好奇之思,想要看一看这位刘贵妃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有没有陆观音说得这般好。
只听陆观音继续说道:“你想想,一旦刘贵妃因此而身怀六甲,十月足胎生下了个大胖小子来,那说不定有可能就是你的种,一旦上天保佑,这个小子长大成人后能够继承帝位,身登大宝,你可不就是太上皇了么?”
张梦阳笑道:“你可拉倒吧姐,就算真的是我的种,那还不是得跟人家姓赵,我又算得是哪门子的太上皇了?”
“蠢!”陆观音娇声斥道:“那种面子上的事儿你何必去在意?赵钱孙李周吴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