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也不会再由安远门经过,跑到外城里去。可我偏偏还就从安远门再走一次,料那老小子也想不到小爷我有此一招。”
想到这里,张梦阳心下暗自得意,深以为智谋和本事都是逼出来的,如果不是自己身处此等危境,只怕一辈子也不耐烦动这样的心思。
他在浓雾里的街道上转了几转,感觉应该差不多到了安远门了,及至走近一看,却仍还是一溜的街巷民居,并没有看到安远门的所在。
他挠了挠头,自问道:“是迷路了,还是我走错了路了?”无奈之下,便只好沿着原路往回走,又拐了几道弯,沿着一条笔直的路往前行去。
朦朦胧胧之中也不知又走出了多远,在街角之处拐了个弯,此处雾气稍稀,见到迎面正走来一人,虽与之隔得较远,中间又有雾气阻碍,但看那人的身形、步法以及衣着,却不是戴宗是谁?
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不是冤家不聚头了。
张梦阳心中暗骂:“这汴京城里的城隍是有意跟我为难怎的,难道非得要把我的这条小命儿结果在这老小子手里么?”
张梦阳毫不犹豫,转过身来撒丫子就逃。
戴宗也毫不犹豫地展开身法,在后面紧咬着直追。
两个都是一样的神行法,虽然张梦阳的功夫肯定相对要差一些,但在这大雾弥漫之中,在这已经行人货贩参差的街巷里,为了避免与行人或者车水马龙的相撞,戴宗的神行法施展起来,其效果便在不停地趋避闪跃之间大打折扣,而且几个弯道折将下来,与张梦阳的距离竟愈见拉了开来。
沿着一条南北向的街道又转过了一个弯之后,二人来到了一条相对宽敞平坦的大道之上。
戴宗在后面叫道:“赶紧停下,前边是皇家禁地,你小子不要命了么?”
张梦阳边跑边骂:“去你妈的吧,小爷我停下来那才是不要命了呢!”
又朝前跑了一段,见前面朦朦胧胧间映出了一道城墙,心中一喜,想道:“还说是什么皇家禁地呢,这可不绕到了城墙边上了么?记得城外的广济河边上有一带密麻麻的树林,躲到了那里面去,任这老小子速度再怎么快,又能有何能为?”
道路既然平坦,脚下的速度自然加快。他的速度快了,戴宗的脚步自然也便紧跟了上来。
张梦阳也觉察到了他在身后越追越近,迫不得已,只得用突然转向的办法来减缓他穷追的脚下速度。只见他忽而朝左,忽而朝右,戴宗便也得随着他或左或右地调整方向,这一来,本已冲起来的速度,便在这一左一右的闪晃间被抵消了不少。
他的这一条计策,只把戴宗在后边气得破口大骂。
张梦阳正暗自得意间,见到前方隐约地出现了一座城门,心头一喜,便在大雾中忽左忽右地闪晃着脚步,渐渐地朝那城门接近。
他知道这座城门不是刚才经过的那安远门,因为这座城门的两侧站得有不少的军健。刚刚进入安远门的时候,他可不记得有这等阵势。
由于后面戴宗追得甚紧,张梦阳顾不得多想,一哈腰便朝那城门飞蹿而去。
本来以他这般风驰电掣的速度,若乘着如此大雾穿城而过的话,守卫在城门之下的军健并不易察觉,顶多也就是觉得眼前莫名其妙地一花而已。
可张梦阳借着不断地转向得以暂时地不被戴宗捉到,但此刻直向城门处疾行,却难保不会被戴宗追上,时候稍长,落入到他的手中定是意料中事。
张梦阳心明此理,因而方寸间甚是焦急,感到背后风声渐紧,知道是戴宗逐渐地追了上来,遂在一面奔跑的同时从腰间抽出了佩剑,胡乱地往后疾挥了两下,口中骂道:“去你妈的,去死吧!”
他这一出声不打紧,城门两侧的军健立时警觉,人人觉得眼前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