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起死回生之能,那也要看患病之人有无此等缘法,有缘之人,即便一只脚已踏入鬼门关,亦常有回生之运,无缘之人,即便留得三分气在,亦难保究竟无虞。
我听他说得玄玄乎乎,心里头忐忑不安,也不知你会是他口中所说的有缘之人,还是无缘之人,便与月理朵,一同带着他往隐秘之处探视于你。
哈巴温把了把你两手的脉象,又拨开你的眼皮看了看,脸上却有了犯难之色。我见他如此,以为你果真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一颗心,就如一下子被丢到了冰窖里一般。
不料,那哈巴温却说:此人体内温热已流失了大半,乍看起来,确如娘娘所说,明显地是呈出了下世之像,但从其脉象上来看,虽极其微弱,可也均匀有迹,又迥异于将死之人的体征。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中,登时又燃起了一些希望来。我对他说道,只要哈丞相能救得他活转来,你所交托之事,必然不敢相负。
哈巴温说,这位朋友的症状实在太过怪异,以我经验之丰,几十年来亦从未遇见,要救他不死,实在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入药才是。请娘娘给我三天时间,好使我搜肠刮肚,对照所学番汉医典,看能否寻出对应之法可供尝试。
他既然如此说,我还能再有什么意见?便即照准,交代他说:还望哈丞相不辞劳苦,多多费些心力才是。他答道:娘娘吩咐,不敢懈怠。说完便径自去了。
这个哈巴温也真是了得,我无时无刻不在焦急地想望着他的消息,哪里有耐心等到第三天?第一天便派太监假扮做侍卫,到他的住处去暗中打探去了。这个太监回来报说,哈巴温整日水米不进,不是冥思苦想,便是翻看他那满屋子的唃厮啰文典籍,不知他在搞些什么。
听太监如此回报,我知哈巴温确在努力搜索救你之方,本来那悬着的心,便又放下了几分来。一连三天,哈巴温皆是如此,都是水米未进。”
张梦阳道:“为了就我,这个哈巴温倒也是煞费苦心了。如此说说来,我倒是应该好好地感谢他一番了。”
萧淑妃冷笑道:“要真是这样,他那就不是苦心,而是为佛心了。他如此殚精竭虑,归根结底,还不是要达成他的复国愿望?”
张梦阳笑道:“虽说如此,毕竟人家为我操劳过,对这人,倒也不能全无感恩之念。”
“那你对我,可也有一些儿感恩之念么?”萧淑妃眨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问他。
“有,怎么没有。”张梦阳毫不犹豫地答道:“受人滴水之恩,还当以涌泉相报呢,何况人家萧莫娴救过我的性命,为我流过那么多的泪,假如我连对她都无感恩之心,那我还算是个人么?不光对她,就连月理朵,今生今世,我都当常存感恩之心呢。”
萧淑妃笑道:“那来生来世呢?”
张梦阳道:“来生来世也是如此,生生世世都是如此,你说怎样?”说罢,在她挺展平滑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萧淑妃笑道:“待会儿我把你这话去对月理朵说,她肯定会高兴得飞起来呢。”
“她高兴,你高兴么?”
“嗯,我也高兴。”
“你高兴怎么没见你飞起来,你赶紧飞一个,给我瞧瞧。”
萧淑妃嘻嘻一笑,道:“我要是会飞,早就不在这牢笼里待着了。”
张梦阳笑道:“你要是会飞,肋下先得生出翅膀来才行,让我看看你的肋下生出翅膀来了不曾。”
说着,张梦阳便伸出手朝她肋下摸去。萧淑妃连忙笑着躲闪开了。张梦阳却不依不饶,动手动脚地定要在她身上寻出翅膀来不可。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顽了半天,这才罢手。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