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势雄强,声威远震,北地诸夷莫不宾服,又岂会把我们小小的江湖流寇看在眼里。唉,这两天来,我真的是思前想后,好不为难。”
方天和说到这里不由地慨叹起来,还没等别人插嘴,就听较远处有一个声音高声说道:“大头领何必为这事儿犯难呢,想要效命于大金,在下倒是有一个好办法。保准管用。”
方天和与群寇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头陀打扮的年轻人,正笑嘻嘻地自草窝子那边走了过来,满身的衣衫不知在何处被拉扯得满是窟窿,脸上额上也挂着彩,直如个叫花子一般。
潘虎一声爆喝:“咄!兀那化子,你疯疯癫癫地说些什么,是哪里来的?”
那头陀打扮的化子听到潘虎喝问,便在他们这群人的圈子外围站定,脸上仍是带着笑嘻嘻的灿烂表情,摇头晃脑地说:“我正愁无法找到你们,无法回去向太后复命呢,这回可倒好,在这里巧遇了你们,真是我的造化,咱们可都是三生有幸了。”
老马的眼珠子一瞪,斥道:“你这呆子胡言乱语的说些什么?”
“在下姓张,名叫梦阳,你们就叫我做张梦阳好了。我大老远的费了不少周折才找到你们,还摔了两跤,整得身上到处是伤,肚子也早饿得咕咕叫了,你们那锅里还有肉没有,给我也吃一块。”
说着,张梦阳便朝那仍被柴火烧得汤水翻滚的大铁锅走去。
一个头发稀疏、衣襟开敞,袒着油腻的大肚腹的汉子三两步抢上去,拤住张梦阳的后颈一把将他拎了起来,手臂一抖,喝了一声:“去你娘的吧!”就见张梦阳的身子如皮球般地被扔出了十几米远去。
与皮球不同的是,皮球摔倒地上能够再弹起来,张梦阳被“呱唧”一声摔到了地上,却是连点儿反应都没有,腿脚蹬踹着哼唧了半天爬不起来。
被丢出来摔了这一跤倒不令他觉得如何疼痛,但被那死胖子拿手在脖颈处狠命地一拤,却把他疼得差点儿晕死过去。他拿双手捧住脖子一边揉搓一边呼痛,眼泪也不由自主地如断线的珠子般堕将下来。
群盗在此山中憋闷了两天实在觉得无聊透顶,眼见这么个可供发泄的玩物闯将入来,均是既觉有气又觉有趣,登时又有数人抢上去要打。
方天和连忙将他们喝止住了,拿眼睛朝他们扫视了一圈,然后在那秃发的胖子脸上瞪视一瞬,似在责怪他行事不问青红皂白,太也鲁莽了些。
方天和为人向来精细,绝非方才喝骂动手的那些粗糙汉子之可比。他从张梦阳刚开始的话头中,听出了此人或许有些来历,正在注意观察周遭有无他的同党出没,不想那秃头袒腹的莽钟离已然动起了手来。
这方天和御下甚严,他的这一众手下平时均可与他说笑玩闹,可一当面临大事或使他发起怒来,大伙儿无不对他敬畏三分。此时众人见他神色阴沉肃穆,都不再说话。那个秃头袒腹的莽钟离更是垂下头来,悄没声地退到人群后面去了。
方天和走过去,伸手把张梦阳从地下扶了起来,又给他拍去了身上的泥土,然后抱拳说道:“我的这些弟兄们一向在江湖上闯荡惯了,全没半点规矩。又兼如今身处险地之中,难免会有些轻浮,失礼之处,万望张兄弟海涵才是!”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