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我问道。
“你哭什么?”燹王不耐烦的问道,倒是有了一些初见时的样子。
我想了一想又觉得没有什么可哭的,险中求生,到底还没有死,算是福大命大:“抒发一下情感。”
“你...疆儿为人淡漠,不喜外物,喜怒不言于色,极少有大喜大悲的时候。如今你们刚换心不久,切忌动情。”燹王双眉紧蹙,剑眉好看地扬起,倒是少了几分英气,有些雌雄难辨地美色。
以前我没有肉身,没有记忆,没有泪,现在我有卫洛的记忆,圣者的心脏,我的肉身反倒是哭也不能够了:“哎,知道了。”
“叹气也不行。”燹王道。
“难不成你要我做一尊活菩萨?人间有七苦,生老病死...那啥,此乃人之长情。”我反驳道。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你最好断绝七情六欲。”燹王坚决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不愿意也要顾及我的心脏:“我的心如何了。”
“我方才作法,你的心脏振东异常,没法引出魅。”燹王责怪道。
原来如此,难怪他这个时候突然跑过来,我有些心疼我的心脏,道:“圣者得以保全,飞霁安然无恙,好歹我们共患难一场,请燹王手下留情,给我个全尸。”
“那就得看你表现了。”燹王道。
“你放心,不过是不悲不喜,”好歹我也做了些时候鬼:“等我伤势好些,若是有些个小玩意儿打发时间,小院子散散步,自然心情舒畅,不想那些个头痛的事情。”言毕,我瞧着他的怀疑丝毫未减,又道:“燹王若是得空也可来我这里坐一坐。”
“一个时辰后我会再施法。”燹王幻出一座香塔:“这是入梦塔,有安神作用,点上后可助你休息。”
“不用不用,”这东西看起来价值不菲,我连忙摆摆手,“这样珍贵的东西,还是燹王自己留着吧。我喝点小酒便是。”
“这是琼琚。”燹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白玉雕花酒壶,袅袅轻气慢慢从壶底座溢出,倒有几分仙气。
我从床榻上爬起来,“若是我想要和青玉酒,你能变出来吗?”
“我这里没有凡物。”燹王道,“你尝尝。”
我拿起小酒杯,只觉得这白玉通透,心中不免澄明几分,嗅一嗅道:“好酒。”
“恩,不错不错。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嗝...几回醉。”我诗兴大发:“对影成三人。再来一杯。”
“你叫什么名字?”燹王问道。
“我。。。我没有名字。我就是我,要名字作甚?喝酒。”我难得这般畅怀,不免欢快道:“今夜月色正好..我们不醉不归。”
“只不过一小杯,你这是醉了?”燹王问道。
“醉?...不可能,我可是千杯不醉万杯难倒。遥想当年,我...”我似乎将谁的的窖藏喝的个精光,到底是谁呢?我拍拍脑袋,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谁在我耳边吼:“你怎么又喝光我的酒。”
“小气。”我哼哼道。
“怎怎的不见你大方一次?”男孩儿的声音响起来:“每次都是我挨骂。”
“我要睡了,剩下的都给你喝吧。”我对男孩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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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我被肚子的叫声喊醒,“我要喝水。”
“姑娘,这是醴泉。”兔耳朵婢女睁亮红彤彤的眼睛望着我。
我咕噜噜咕噜立马喝完,:“再来一碗。”
“姑娘酒醒了,精神许多,该是快好了吧。”兔耳朵道。
“着实畅快许多,多谢你照顾我。”我笑道。
“婢子不敢,姑娘喝了琼琚酒,当如是也。”兔耳朵又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