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燹王好大口气,昔日澧都大帝妄图以罡正之气灭我妖族,多亏这魅免于天灾。即便是妖王也绝不会妄言至此。”妖后道。我瞧着她手向我这方指了指,问道:“这妖女心怀鬼胎,先是重伤我圣者,又想借罡正之气重伤妖王,我们万万不就额上当,眼下当是救圣者要紧。无论是否取得魅,我儿没有性命之忧。”
“飞霁一族乃是妖界贵族,若是不明不白挖心取魅,恐遭非议。到时贵族与王族离心离德,岂不惶恐。”燹王道:“望妖王妖后三思。”
高大的影子透过红色的布晃动,我觉得他似乎又长高了不少。
“可若是飞霁借此机会逃脱...”燹王欲言又止。
“不如请燹王一道,若是飞霁失败了,燹王定会千辛万苦救回圣者。”我说道,“这魅认主,若非心甘情愿怎会甘愿被驯服。”
“咻....”强劲的气道驶来,我心中一紧,退不可退。
“啊。”妖后突然尖叫一声,惊得我张开双眼,众人簇拥着上去,倒让我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启禀妖皇,宴会前我曾去过银河尽头,那里再无半点魅。这是妖界最后一株,罡正之气正缓缓侵蚀着结界,飞霁妖力微弱,只能借着体内的魅布下一道结界,如今妖法尽失。飞霁被冤枉不要紧,可怜我妖界众生生灵涂炭,无处可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卫宸便是这么教育卫洛的。“此事非同小可,飞霁原想调查清楚再上报,可是在银河调查之时,有一高人以魄化形妄图取走这魅,反被吞噬。妖皇大可查一查妖界是否有人如同妖后一般被这魅所伤。”
“妖皇...”我打断燹王的称呼:“妖皇,方才飞霁不过想引您前去一观。然而此时此刻却是不能了,圣者将死,飞霁将死,结界危险。”
“大胆妖女,危言耸听,”妖皇道,伴随四周符咒闪出金光涌起,破土而出,直插云霄,“事到临头,还敢挑唆我族,你体内并无妖丹。”
符咒落在我的身上,钻进我的经脉肆虐,它一点一点伸进我的体内,来回穿梭,刺激我的痛觉与神识。
“妖皇圣明,既然她没有内丹,那我们定要去取魅,圣者时日无多。”燹王言毕,妖皇隔空传音:“传令,无极城戒严,众卿各司其位。”
“是。”众人道。
四下散出云烟,待散去,只有区区几人在这空闹闹的湖边。
妖后静坐似乎在疗养,“此乃炼化符,若是妖在其中必然爆丹而亡。你没有妖丹,体内定然涨烈如火灼烧。先前我打通你的经脉,用疗伤的心法试试将体内之气引开。”燹王的话传来,我已疼得神志不清无力顾忌他,面纱在我急促的呼吸中忽上忽下,闪过湖中人睁眼的情景:惊吓我的分明是他眼中的魅,他的双眼不是想魅一样的颜色,而是魅,是整片魅印在他的眼中。
“燹王,你可认识这女子?”妖皇问道。
“禀妖皇,臣不知。”燹王道。
“大胆,此女身上分明有你的功力痕迹。”妖皇道,我浑身忽然脱力放松,眼见炼化符将燹围困。
“小女并非飞霁,还望妖皇明察。”我努力开口,耳边传来燹的心语:无垠水尚在。
“小女乃是一介凡人,前往苍梧寻找无垠水。机缘巧合落入玲珑阵,得高人相救,迷迷糊糊来到这里,一狗妖将此花卖于我,后因此进入祭坛,绑入银河尽头,取我心头之花。受伤后得燹王所救,带入宫宴。”我回答道。
“居然是人吗?”妖皇道。“你并无半点修仙的痕迹。”
“是有人用了移地易景将我送了来。”我答道。
“你可知凡人修炼这法术要消耗多少心神?”妖皇道
“那人恨透了我,却不能将我就地正法。”我道。
“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