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逍遥道人原非仙门中人,辞了众人,挑着行李衣钵,风餐露宿,一路来到蓬莱。”
“哎,老来世路浑谙尽,露宿风餐未觉非。我是生生受了些风餐水宿,巴得到了蓬莱。不似瀛洲之人生来便是仙门,百年间从不收外来弟子。”
“道人既然知道我瀛洲不收外来弟子,便不该在宴席上与我们派弟子卿卿我我。”
“吱吱吱,果然是司奎。平日里瀛洲掌门也是给我几分薄面的,到了司奎这儿倒是成了累赘。”
“尊师墓碑无字,丰功伟绩,绝世无双,海内外咸知。所以铭彝鼎而被弦歌,乃邦派之荣,非子弟之光。”
“司奎的意思是我有辱师名?”
“我的意思是道人既然费劲千辛万苦求师问道,何不好好珍惜?免得留下话柄,没得让人嗤之以鼻。”
“你....”
我竖起耳朵费劲心力想听一遍,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有冷风吹过,我打了一个冷颤,便没了声音。
“瞧,这便是那瀛洲的弟子。”
“这粉妆玉琢的样子倒是个女儿相。”
“可不是,若是打扮起来,粉白黛黑,齿白唇红,双眼剪波,眉目含情,真真是千百年难得的美男子。”
我醒来之后,这院子里便围聚了不少人,看样子都是此次聚会之人,只是没有仙门乾坤朗朗般的明朗,染了些红尘气质。看着我低头支支吾吾,偶尔传来一两句倾慕之言。吓得我连连退后几步,可是来人不退反进,逼得我站到墙角。
“各位姐姐,这是做什么?”我慌里慌张的问道。
人群里传来一阵嬉笑,我又道“不知此为何处,为何不见我瀛洲弟子?”
人群又是一阵喧闹。
“放肆,仙山清雅,怎容你们在此嬉笑喧哗?”来人竟是蓬莱坐下弟子,那日便是他在大殿门前相迎。之见众人都肃穆而立,行了礼,不复先前的随意,相继散去。
“卫浔仙人。”来人向我行了礼。我不明所以,仍然还一礼。听得他问:“这青玉酒怡人,可是后劲极大,仙人是免不了歇上三天三夜的。”
“什么?”我竟然睡了三天。
“仙人不必担心,待酒劲一过便好。”
“如此便多谢了,不知...在下不知这仙琼竟然有如此威力,倒是浪费了。有劳阁下照看,不知我师父与师兄弟如今在何处?”
“仙人不必担心,如今百年一度的江湖盛会正如火如荼,仙人喝酒误了事,纵然参加不得,去观看一番也是好的。这临仙阁原是治病疗伤之所,仙人在此疗养最是好的。”
难怪那日大家都欢声笑语却鲜少有喝酒的人,原是这般,想来我又是被人坑了:“让大家笑话了,还请阁下待我去给师傅请罪。”
“瀛洲掌门特许卫浔仙人在此疗伤。”
不知我醉后又做了什么事,可是被看出了端倪,如今不但没有杀我还好好在此养伤:“那便多谢了。”
“仙人好好歇息,我等取了药便走。”
“多谢。”眼见他们进了里屋,好一阵子才从那药房之类的房子出来,我倦在房中,见他们小心翼翼的捧着不知名的草草花花出来,又急匆匆离开。不知又是谁受了伤,无端想起司奎来。
低头拨弄花台上的睡莲,瞧着与自己有五分相似的容颜,觉得甚是奇怪:“昨夜有幻灵球的气息,也许偷球的人就在这里。”
“你在看什么?”来人在我耳后轻语,吓了我一跳,我来不及看全小鬼写在水中的字。“这水平淡无奇,却令你吸进去了一般。”
“原是蓬莱的仙人,在下瀛洲卫浔,有礼了。”我行了礼,却见是个眉清目秀,玉容清减,憔悴万分的姑娘。
“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