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梨花木门,我正要往自己的小院去,见卫宸端端地站在院子中,我只要上前招呼“世子可还有事?”
“父王即说你是郡主,你便虽卫洛唤我兄长吧。”卫宸道,面不改色:“父王现在尚在宫中赴宴,别院中只有世子与郡主。”
“我虽感激你救过我,可是如今的情况我们心知肚明,我瞧着你不过也是碍着卫王的颜面,没有与我翻脸。兄长总归太亲密了一些。”
卫宸脸色立马耷拉了下来,抬眸观望我:“卫琮能给你下毒,也不要忘了你身上还有无垠水未解。在王府由不得你一人所想。”说着,他栖身向前,微微在我耳边道:“母妃与父王伉俪情深,不要想着能凭这7分与他相似的容貌便母凭子贵,这王府要么没有女主人要么...”他缓缓看向我,棱角分明的鼻翼正好扫过我的额头:“环肥燕瘦,绿莺红柳,再美心都是脏的。”
这番话说的轻巧,我听着却是极刻薄,挤兑道“世子有世子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怎的就许你八面玲珑,两袖生风,不许我心怀鬼胎,巧言令色?”我仰起头,看着他迅速镇定的面色,果真是将相人才。“我们都是父王的孩子,凭什么当不得这郡主?”
“呵,若今日你的生不是卫王,你可愿出谋划策?”卫宸讥讽道:“你不妨再坦诚一些,各去所需,谈什么血缘。”
“卫王胸罗武库,学俱韬衿,心系天下疾苦,我便不能追随他了?”我反问道:“只因你心胸狭隘,其他人便都是趋炎附势之徒?”
良久,卫宸:“好自为之。”说罢,他整装便出了院门。
即得了卫王的应允,我便速速唤来阮诚商议查粮的事宜。
“今日中秋,郡主不如节后再去查粮。”
“此事耽误不得,你先小心安排着,找几个信得过的家生子咱门暗访先。”我道。
“是,今日城中有庆典,商行繁华,郡主正可借此机会巡视王府商铺。”阮诚道。
我如梦初醒,正可借此机会好好游玩一番,心中暗自赞赏他:“我也正有此意。”听说今日还有灯会,又道:“我暗中巡视,你权当我还在王府便好,一切如常,我早出早回。”
又是与他查看了商行的名录与账簿,我匆匆唤来张潮与我换上人皮面具,悄悄出了府。
这中秋灯会,万家灯火与奇形异状花灯相互照应,虚虚实实,偶有几只往天上飞去,夜色如水,如幕,灯影如火,如烛。天上流转着的,与水中飘荡着的,相映成趣。
“郡主,灯会人多,你慢些。”
“好。”
“这便是王府的商铺。”说罢他止住我,向旁指了指——《一鸣茶社》。
“茶社?”
“当朝开放,江南汇聚众多文人雅士,世子惜才,茶社平日里说书评茶,也时常组织一些赏诗一类的活动。”
“不错不错,只可惜我才疏学浅,今日这茶社坐无虚席,我们便不去凑热闹了。”说罢,我向里望了望,当真是里三层外三层水泻不通。
“今日中秋,想必是有什么节目。郡主若是想看看,我便去安排。”
“不必,你我二人私访,不必安排。去别处看看。’我心心念念想到处转转,拉起张潮就走。
张潮挣扎一番,抽出手去“郡主如今虽是男儿身,也当避嫌。”
“张潮,你这人有时真是不劣方头。”卫洛的记忆与我融合得似乎更加紧密了,每当我思考,便隐隐约约记起相关的事。这张潮少时与卫宸称兄道弟,也挺照顾卫洛,可衬得上是卫王府推心置腹之人。“听闻你少时四处游离,曾被一女子调笑,扬言要带你回府?”
“你,你怎么知道的?”说完张潮脸色全红,左右观望道“不许说出去。”我心中大喜,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