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备有参汤与药膳。”车夫在帘外道,我观这马车外观朴实,内里却是别有洞天,徽墨,毫笔,车顶细雕精琢,金描银笔。竟自成小小空间。
方才思量之际,又听得“炎冰极纯,郡主不如喝了那汤药。”
我方回过神“你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现在问不觉得晚了吗?我若是杀手,郡主早已...。”张潮道。
“没被发现吗?”
“这面具是世子托专人制的。”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在的?”
“我与世子发现了可疑之人,跟着马车出了城,正好赶上绑你的北月人。”
“可有纳月?”
“不知道,世子救了一人离开。让我留下来保护郡主。”
“我瞧着卫琮不似一般皇子,心机,气魄,胆识都是一等一的。”
“大皇子14岁便出征,16岁便是北漠主帅。郡主可知北漠艰苦,战况激烈,有靖侯显赫军功在前,尚且能立威军中,令他族不敢来犯。”
“水满则溢,权重则轻。譬如卫府。”我心下倒有几分佩服,与唏嘘:“若是他到江南,便没有这许多事了。”
“彼时靖侯年迈,边关无人可用,江南倭寇隐隐有卷土之势,世子也随王爷在军中历练。郡主可还记得。”
卫洛的确近年鲜少有世子的记忆,“如此说来倒是说得通了。”
“只是不知王爷在株洲如何了?”
“刘扣心细,常年服侍在侧,既然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我道,只怕宁信也不是好缠的主儿。
“说来刘侍卫,不愧为王爷亲卫,听说宁信追至水路,命人以轮激水,其行如飞,无奈天公不作美,南下风势已过。”张潮颇为自得。
“无风便无运。”
行了些许时候。
“郡主,我们在此弃车步行。”
我下车方才发现又到了锦州城前“我们不用回营?”
“军中女子不便,世子让我陪郡主呆在府衙中。”张潮道。
“也好。只是守卫之事并未查清,恐怕嫌疑难以洗清。”
“城防有失,是大事,孔平仲不会妄自断论,此事经不得推敲。昨夜我瞧见他匆匆趁夜色而去,不知是否有线索。”
远远地龙大力与夏光向我们奔来。我与张潮对望一眼,心定神闲地从旁走过。
“听说昨夜在城外河边发现了尸首。”
“虚,小声些。尚未有任何定论。”
“这大过节的真是晦气。”
“算啦,今日早些收摊回家团圆,城门口必要盘查一番。”
.......
“我们去看看如何?”
“不如何,郡主尊贵,莫要沾染这些。”听得张潮道。
“那你去看看?”我道。
“郡主为何对此事如此感兴趣?”
“世子...哥哥繁忙,分身乏术,如今各方汇聚锦州恐有大事发生。”我道:“若不能先人一步,恐为人所用。”
张潮思量一番道:“尸首一般都会由仵作勘验,若是想得到消息,那便得回府衙。”
“好。”
....
“孔大人,行色匆忙,可是在寻我?”我道。
“今秋多事,张将军,卫大人若是外出,不如多唤几人保护。”
“听说今日城外发现尸首?”张潮道“可与我们有关?”
孔仲平道:“咱门里面说话。请。”
“尸首呢?”我问道
“在停尸房。”孔仲平道:“昨夜秋潮大观,估计压尸石头随潮水而动,尸体发胀上浮。”
“大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