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久病在身没错,但他却也并非是需要一直躺在床上的病秧子。
经过早些年的调理,他的身体已经好转不少,至少,在不发病的时候,他看起来便跟常人无异,最多就是稍微畏寒一些罢了。
为了增强自己的体魄,他每天都有进行一些锻炼,他不能学习那些功夫很激烈的拳脚功夫,是以习的便是内功心法。
他虽然瘦,但明明还是有肌肉的好不好!
安默谦正盯着自己的身体出神,云昭就走了过来,目光毫不遮掩地在他的身上打转,最后啧啧摇头。
“我只看了这么短短一段时间,都已经看腻了,你自我欣赏了这么多年,还没欣赏够?”
安默谦闻言,脸又是一黑,心口也是骤然一堵。
他板着脸,一语不发地躺了下去,神情木然。
云昭一边慢条斯理地取出银针,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实话都不让人说了?”
安默谦咬了咬牙,最后闷声道:“快施针吧!”
云昭瞥了一眼他的脸色,看到他那副明明很憋闷,却又不得不忍耐的样子,心情莫名好了几分。
还是这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模样更讨喜一些。
云昭拿着银针,坐到了床边,安默谦紧紧闭着眼睛,一副拒绝跟她有眼神交流的样子。
云昭却没急着给他下针,而是伸手在他的腹部上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
安默谦的腹部瞬间紧绷,整个人也立马弹了起来。
他的动作太急,来得也非常突然,云昭闪躲不及,两人的额头一下重重地撞到了一起。
云昭痛呼出声,安默谦也闷哼一声。
云昭捂着额头怒瞪他一眼,“你炸尸啊!”
安默谦的面色涨红,“你,你戳我干什么?”
云昭气笑了,“我以前用针扎你都没半点反应,现在我用手指戳一下怎么了?你至于反应这么激烈吗?”
安默谦神色又是一僵,面上恼色未褪,但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云昭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简直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她没好气道:“躺好!这次你再敢乱动,我弄死你。”
安默谦闷声开口,“乱动的明明是你。”
云昭将手中的银针朝他面前晃了晃,面上一副恶狠狠的要挟模样。
那意思是,他再多说半个字,她的针可不饶人。
安默谦抿了抿唇,最后,又是一副忍气吞声的样子,乖乖躺下了。
云昭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心中怒气未消,下针的时候动作便多了几分不客气。
他在她的手底下,自己想要他稍稍吃些苦头,那简直是再轻而易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