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这次安若竹突然来了这处庄子,多半也是因为那人。
既然安若竹这边暂时行不通,那他们不妨想办法从那人身上入手。
安若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子里的段则行突然打了个大喷嚏。
安若竹调整好面部表情,让自己露出了一抹恰到好处的关切。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染了风寒?”
安若竹已经给自己做足了思想工作,不就是一个称呼吗?喊了也不会少两块肉。
既然要演戏,自然就要演全套。
段则行靠坐在床上,没有回答。
他穿着一袭白衣,墨发披散着,留给了安若竹一个略有些孤寂的背影。
安若竹的心头莫名微微一颤。
他莫不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过往?
安若竹下意识放轻了脚步,声音也放轻了,“哥哥,你怎……”
安若竹的话尚未说完,床上那人猛地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嘴角流血,张着獠牙的鬼脸面具。
安若竹那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变成了一道短促的尖叫,身子连连往后,还不小心绊到了桌角,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蹲。
安若竹疼得整张脸都皱作了一团。
门口的良辰美景第一时间冲进来,就看到自家姑娘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是一副疼懵了的表情。
而床上的段则行飞快放下了那张鬼脸面具,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安若竹:妈哒!什么狗屁孤寂的背影,假象,全都是假象!
这人她不想要了,退货!!!
她怒瞪着他,两颊气鼓鼓的,就像是一只愤怒的仓鼠。
良辰和美景也同仇敌忾,怒瞪着始作俑者。
“你干什么呀!”
“真是太过分了!”
两人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压根儿就不是自家三公子,对他本就没什么敬畏,现在见他把自家姑娘吓成了这样,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段则行神色一顿,也飞快从床上下了地,露出歉然之色。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若竹脸上气鼓鼓的,开口的话满是控诉,“你就是故意的!”
方才她都连喊了他两声,他一声不吭,突然就冷不丁转头,说他不是故意的,谁信?
段则行见小丫头像是只炸毛的猫似的,心中颇有些好笑,他面上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哥哥听昭亮说了很多你在漠北的英勇事迹,以为你不似寻常女子一般胆小,便想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对不起啊,哥哥下次再也不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