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又一圈的转悠。
韩煦看不下去,他是走镖的人,很清楚贵重的东西藏什么地方最保险。
“这宅子里有没有暗道、暗格什么的?”
晏三合认真想了想,摇摇头,她还真不知道。
“我来找找。”
韩煦掏出刀,在宅子的每一寸地方都敲几下。
晏三合找来一根铁棍,学着韩煦的样子,也敲敲打打。
一天下来,仍旧没有异常。
韩煦:“看来明天只有挖地三尺了。”
翌日。
两人找来铁铲,趁着夜色把宅子里前后几块花圃,都挖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
第三日,韩煦看着正堂里的几根大梁,又有想法了。
“梁上呢?屋顶的瓦片缝里呢?”
晏三合抬头看了看,觉得可能性不大,“祖父不会功夫,年岁又大了……要不你上去看看,”
“我上去看看。”
韩煦跳上椅子,小腹发力往上一跃,手臂一够,人就到梁上。
他四下看一圈,目光突然定住。
“晏三合,好像有东西。”
晏三合狠狠一个激灵,“快拿下来。”
韩煦提着气走过去,“是本金刚经,看样子很旧了。”
他拿起书,随手一翻,一张发黄的信纸忽然从里面掉下来。
信夹在书里,书藏在梁上。
不知道为什么,晏三合心里有种感觉,这信里也许有她想找的秘密。
她上前捡起信,并没有立刻打开来,“韩煦,你再找找,看还能找到什么?”
韩煦又找了一圈,连边边角角都找过了,没有找到别的东西。
他双脚落地,拍拍身上的灰尘,“你去书房看吧,我忙自个的事去了。”
……
晏三合走进书房,掩上门后,在书案前坐下来,饶是信就握在手里,可心里还是一阵一阵的恍惚。
她缓过几口气后,把信纸一点一点展开。
文仲吾弟:
一别经年,无恙否?
年初得知你被贬的消息,震之,惊之。
几番打探,才知你在怒江边落脚,难过之余,又隐隐觉得这于你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初见你时,你正当而立之年,意气风发,官场沉浮数载,眼神却未见丝毫浊气。
当时我便感叹,这人当世少见。
那一日酒宴,一张圆桌,数位同僚,均是谄媚小人之辈。
你端坐其中,腰背挺直,面色冷峻,连筷子都不曾拿起,宴到一半,扬长而去。
我望你背影,顿时起了结交之心。
于是我提着两坛酒,追上来问:饮酒否?
你看看我,答:饮。
我又问:为什么同意。
你又答:瞧着顺眼。
一句“顺眼”,让我们狂饮三天三夜,醉了,醒了;醒了,醉了。
酒中说了许多的话,聊过许多的事,都不过耳。唯有一句,入了我心。
你说:天下大病,只有一个傲字,我病入膏肓,可这东西娘生爹给,也只有躺进棺材里的一天,才能改了。
我半生戎马,杀敌无数,自问腰板挺得直,无须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活,可为了一家老小,也不得不做违心事,说违心话。
你这样的性子,我学不来,只有在心中敬佩。
话说一堆,不是溜须拍马,而是有事相求。
我膝下有个孩子,想护她一世平安,可世事难料,若有一天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