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冲她硬挤出一点笑,“听话的姑娘,神气会更好。”
唐明月得意坏了,“巧了,我爹也是这么说的。”
……
院门,打开。
谢知非无视单二一的虎视眈眈,冲朱青瞄了一眼,大步离开。
朱青赶紧跟上去,“爷?”
谢知非走到无人的地方,“备马备干粮,准备去趟木梨山,一盏茶后出发。”
朱青心头一惊,刚要说话,三爷锋利的目光看过来,他立刻低声道:
“是!”
“对外就说,我出趟急差。”
“小裴爷那边呢,要说实话吗?”
“瞒着。”
谢知非扭头看了眼远处的客院。
“告诉谢小花,好好照顾好唐小姐,唐小姐瘦一两,爷让他饿三天。”
“是!”
“还有,别让唐明月和晏三合见面。”
朱青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咚”的一声跳。
……
就在谢知非骑马离开京城时,晏三合正从韩家驿站走出来。
韩煦不在,她只能留下口讯。
“回府吧。”
李不言微惊:“不去郑家了?”
晏三合:“夜里去。”
李不言两眼放光,“我就喜欢这么刺激的。”
“去之前,先到陆府给他上柱香。”
“那就更刺激了。”
李不言扶晏三合上马,“走,咱们先回去吃饱睡饱,等到月黑风高,再干坏事。”
夜晚的陆府,白灯高挂,来送老御史最后一程的人,排到了巷门口。
晏三合和李不言排在队伍里,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才轮到她们。
一柱清香,三个头。
两人吊唁完,又悄无声息地离开,直奔郑府旧宅。
整整一夜的时间,晏三合把整个府邸又里里外外看了一遍。
五更梆子敲响的时候,两人才从狗洞钻出来。
回到府里,晏三合让李不言先去睡,自己则钻进书房,一笔一笔把郑府画了下来。
这一画,便是整整一天的时间。
最后一笔画完,晏三合撑着两只熬红的眼睛,一头栽到了床里,睡得昏天黑地。
醒来,已是第二日的午后。
晏三合睁眼就问:“三爷来过没有?”
李不言一耸肩,表示连鬼影也没有看到。
说好两天后把郑家案卷拿来的?
晏三合在心里骂了声“骗子”,决定吃过饭后,去五城兵马司跑一趟。
这筷子还没拿上,小裴爷急匆匆的来了。
“晏三合,谢五十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我还想找他呢!
晏三合察查出不对,“怎么,他不在京城吗?”
小裴爷往桌上一坐,拿起桌上摆着的一副碗筷。
“不在,说是到外头办个急差,招呼都不打一声,这小子能耐呢。”
李不言进门,心说你小子也能耐,抢我的碗筷,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晏三合:“他往常也这样?”
“怎么可能!”
小裴爷扒了一口饭,忙半天,饿死他了,“他去哪儿,都会和我说一声的。”
晏三合想着那日在水月庵的情形,替裴笑夹了一筷子菜。
“对了,裴明亭,谢知非身上有什么毛病?为什么外头都传他是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