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都回来了吗!
裴明亭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什么都没查到?”
裴明亭又点点头。
谢知非一时心里哽得厉害,“这丫头难不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这话,和我想到一处去了。”
裴明亭“啧”了一声,“还有那个李不言,也什么都查不到,我有时候夜里想一想,都觉得瘆得慌,她们俩个不会都不是人吧!”
亏你想得出。
谢知非刚要呵斥,只听外头有人喊道:“小裴爷,裴老爷、裴夫人要回去了。”
裴明亭可怜巴巴地看了谢知非一眼,“我先回去,水月庵的事情回头再说。”
“我送你。”
两人走出院子,裴明亭突然停下来。
“五十,你帮我和晏三合传个话,只要她应下,我就敢为她把天都捅破了。”
“这会你也不怕她是鬼了?”
“是鬼我也喜欢!”
裴明亭一脸鄙视地看着他,“算了,这种感觉你不会懂的。”
谢知非:“……”
“别送了,你伤还没好透呢!”
谢知非看着这人的背影,又是想打死他,又替他觉得怅然。
正所谓兔死狐悲,明亭做不了主,那么他呢?
他能吗?
答案从大哥大嫂就可窥见。
两人成婚前,其实都有暗自喜欢的人,但谁也扛不过父母之命这四个字。
虽然这几年夫妻二人看着举案齐眉,但只有他这个最亲的人知道,大哥、大嫂其实活得都很憋屈。
朱青看着三爷一动不动,像魔怔了一样,忙劝道:“爷,回吧。”
“嗯。”
谢知非一转身,忽然看到几个婆子探头探脑,脸色倏地一沉。
“朱青?”
“爷。”
“去把谢总管叫来。”
“是!”
谢总管一听三爷找,小腿跑得蹬蹬蹬。
“三爷,你找老奴有什么吩咐?”
谢知非凉飕飕看他一眼,“来,摸摸我心口。”
谢总管哪敢伸手,看着主子的脸色:“三爷这是……心口不舒服?”
“对,找你来揉揉。”
谢小花多精明一人,忙凑近了,“爷心口不舒服,一定是老奴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爷只管说,老奴这就改。”
谢知非掏掏耳朵,故意拉长了调儿,“我这人呢,听不得闲话。”
闲话?
谁的闲话?
谢小花眼珠咕噜一转,想到今日小裴爷的举动,“三爷放心,谁敢把小裴爷的事情往外透一丁点,我撕烂他的嘴。”
“就小裴爷吗?”
谢总管抓狂了,除了小裴爷还有……
对了!
静思居那主儿。
“三爷放一百个心。”
谢总管忙道:“姑娘家的闺名顶顶得要,老奴一定约束着底下的人,谁要敢说晏姑娘半点不是,我打断他们的腿。”
“你办事,我是放心的。”
谢知非冲谢总管一笑,笑得特别和蔼可亲。
“去吧,拿出点手段来。否则,庄上那个挑粪的空缺,就是你谢小花的归宿了。”
谢小花:“……”
……
一个人要沉下心来做事,外头的闲言碎语是入不了耳的。
几页纸临下来,晏三合又让李不言把她抱回竹榻里,伤脚不能下垂的时间太长,还得让它架起来。
“静尘在写这几张佛经的时候,心不算太静。”
晏三合揉着发酸的手腕,“她是在用写字,强压下心头的情绪。”
李不言:“就像你现在这样?”
晏三合点点头,“所以你看她字的收笔,都有一点点偏急,如果她情绪是稳定的,绝对还能写得再好一点。”
李不言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