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明眼亮,活干的干净利落。这天,她跟徐继长说道:“我嫁来你家也有一段时日了,姐妹们想明日来看看我。”
“这自然是应该,只不过如此仓促,怕是招待不周啊。”
“相公莫虑,她们都知道咱家不富裕,都会带些吃用过来,就是要麻烦咱家姐姐下厨操劳一下吧了。”
“这个不难,我去说声。”徐继长跟大娘子说了,大娘子欣然同意。
第二天吃完早饭没多久,就有一个人挑着扁担送来了许多的酒肉蔬菜,放下就走了,也没要钱。大娘子就开始在厨房里忙碌起来,萧七给她打下手。以现在钟点说下午三点多钟吧,就来了六七位姑娘,看年龄最大的也就四十来岁。大娘子还在厨房中忙碌,徐继长跟萧七招待客人。一家人围桌喝酒吃菜,聊天谈笑,满屋都是喧哗之声。大娘子忙完了来在窗边偷偷的往里观瞧,却只看见徐继长和萧七相向而坐,其他人她都看不见。等到北斗七星刚从天边升起之时,一家人才告辞而去。徐继长和萧七出门送客,大娘子进屋收拾碗筷,看到桌上的菜吃得干干净净,笑着说道:“看来这些姑娘们是饿坏了,这菜吃得比狗舔的都干净。”一会儿两人送客回来,萧七赶忙抢过来收拾桌子,说道:“今天真是有劳姐姐了,这些活我来干就是,姐姐快去歇着吧。”
“我确实是有些累了,那就让你收拾吧。不过客人来做客,还要他们自己准备酒菜,这实在是有些不妥,怕是要让人家笑话。改日我们应该再请她们一次才好。”说罢就回屋休息了。
几天之后,徐继长按照妻子的意思,让萧七将姐妹们又请来做客。一家人依然痛痛快快的吃喝一番,不过这次却留下了四盘菜,谁也没有动过。徐继长有些奇怪,问为何如此。大家都笑了,说道:“大娘子说我们太能吃了,所以这次留下点菜犒劳一下厨师。”
姐妹之中有一位姑娘,看着十八九岁模样,身穿素衣,脚蹬素鞋,说是刚刚死了丈夫。萧七称呼她为六姐。这位神情娇艳,善于说笑,跟徐继长熟悉了之后,经常拿他取笑。大家行令饮酒,徐继长作为执事,发令禁止笑谑,六姐却总是犯规,接连被罚了十几杯,眼看着就醉了,身子摇摇晃晃,难以自控,没办法只得先退席离开了。过一会儿,徐继长借口上厕所,拿着蜡烛出来寻找六姐,发现她在旁屋的一张床上已经睡过去了。徐继长偷偷的来在床前,轻轻的亲了亲她,六姐全然无觉。看她没反应,胆子也大了起来,干脆伸手在六姐身上胡乱的摸索。正想再进一步,忽然听到酒席上的人们开始叫他,赶紧给六姐整理衣服,发现她的袖口之中有一方绫巾,便偷揣在自己的怀中,回到了酒席间。
众人一直喝到午夜时分才散场,姐妹们起身要告辞了,六姐还没有睡醒。于是萧七去到房中,摇了她半天,她才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爬起来,绑了绑头,整理了一下衣服,跟随姐妹们走了。
徐继长却犯了相思病,对六姐念念不忘,想的睡不着觉。偷偷的来在无人之处,想把偷来的绫巾把玩一番,以慰思念之情,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心想会不会是刚才送客的时候掉在了途中,赶忙打着灯笼沿路寻找,也没找到。心中怅然若失,两眼直勾勾的发愣。突然身边响起一个声音:“相公还不睡,在这干什么呢?”
扭头一看是萧七,长叹一声:“没什么,可能是喝多了兴奋,睡不着出来转转。”
萧七笑了,说道:“相公骗人。跟你说吧,那绫巾人家已经拿回去了,你就不必在这费心劳力的寻找了。”
徐继长大吃一惊,自己这位小娘子如此神通,竟然什么都知道了,那我还是实话实说得了:“不瞒娘子,方才席间我出去一趟,确实对六姐做了些无礼之事。但我对她也是真心爱慕,本想留她一物以慰思念,不料她却已经收回去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