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愚微微抬起头,看到远处的陆尧,主动后退了一步:“公子说的哪里话,我没有。”
“真的没有?自从昨晚我说了那些话,嫂子,你便一直躲着我。你在害怕什么?嗯?你怕陆兄发现吗?”
“徐公子,你我清清白白,我为什么害怕被夫君发现?”
“那你躲着我做什么?”
“徐公子,我已是一个妇道人家,与你独处终归是不妥。旁人若是知道,他们会说闲话的。”李知愚移开视线,没有和他正面对视。
她越是退缩,徐鸿志越是兴奋,看见女人柔弱可欺的模样,一切都已经胜券在握:“嫂子跟我说几句话,那些人便要说闲话。那陆兄三天两日往青楼跑,还带柳画眉那样的娼妓回府,偏偏冷落了你。他怎么不怕旁人说闲话了?他都不怕,你怕什么?”
“公子,我只是一个女人……我又能做什么呢?难道公子想看我大闹一场,然后被夫家休了,扫地出门,彻底沦为清洲城的笑柄吗?”李知愚抹了眼角泪痕,偷偷看他:“到那时,谁还敢娶我?”
徐鸿志见女人胆小甚微,露出咄咄逼人的面孔:“我敢!”
李知愚神情愣住,难以置信看向徐鸿志。
徐鸿志以为吓到了她,语气柔和下来,满眼尽是关心和心疼:“嫂子,从我见到你的那日起,我就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你。那时我知道你是陆兄的娘子,朋友妻,不可欺。这点道理我知道。可如今看见你被他这样冷落欺辱,我于心不忍啊。我徐鸿志视若珍宝的女人,到了他手里,怎就一文不值了呢?”
视若珍宝?
还是女人如衣服?
李知愚藏起眼里那份不屑,伪装成慌张心虚模样:“徐公子,这种话,你别说了。夫君在那边等我,我要过去了。”
她越过他要走,徐鸿志立马拦住,魁梧的身躯挡住所有视线,让李知愚置身于暗处:“嫂子,你别害怕,我没有逼你。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你并非孤苦无依一人,我始终站在你这边。你何时想找我,何时需要我,我都在。”
“我不需要。”李知愚说了一句回去,徐鸿志露出难过之色,李知愚低着头,略带歉意:“公子,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不要再接触了吧,先告辞了。”
李知愚撇下这番话,径直朝陆尧的马车走去,她上到马车,男人已经在车里坐着,从她坐进马车开始,锐利的双眸便一直凝视她。
“夫君,画眉姑娘她代我留下来照顾春喜了,所以……”李知愚被他看得不舒服,强行打破沉默,开口说话。
“我知道。”陆尧打断,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
“实在抱歉,我又欠画眉姑娘一个人情了。画眉姑娘人真的很好,春喜与她只不过认识几天,她就对她那样好,我自认都比不上她。”
陆尧没有接下李知愚的话,而是问道:“刚才徐鸿志和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