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也只是“几乎”,因为通常会有很多仰慕的女学生专门守在操场边,仰慕地看着矫健的他围着塑胶跑道一圈一圈地跑步。起先还有人大着胆子上前打招呼,后来发现他仗着戴耳机从来目不斜视以后,就再没人自讨没趣了。
这一天的林荫道似乎比往常更安静,路灯的那一排暖橘黄光如常晕染着藏蓝的夜色,婆娑的梧桐树也都在这夜色中缄默不语。
他在宿舍门口立定时,已然有些小汗涔涔,便用手腕上的汗巾擦了擦额头。掏出钥匙插入钥匙孔的时候,忽然感觉到颈动脉附近某处一阵刺疼,比一般的蚊虫叮咬要疼上几倍,不禁觉得有些异样。
上手一摸,竟然有根小刺,并不是原以为的昆虫。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根非常精小的吹箭!箭头上乳白色的汁液他再熟悉不过了,他在南州考察时从箭毒木上提取过,正是“见血封喉”!关于这种产自南州的奇毒,当地流传着一种的古老说法,叫作“七上八下九倒地”——说的是中此毒者,上坡最多走七步,下坡最多走八步,第九步一定倒地毙命一命呜呼。
他怔了四分之一秒,其间闪过的想法居然是:“选材不错,切割手法略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