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得商量啊,大哥。一上来就打劫?”
江正兴哼了一声,“也不能算你运势不好吧。对于你这样的新人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去年这是749局第一场比赛的场地。损失10积分,换来经验,也不算很亏吧?”
“你怎么知道是10积分呢?”原来在旁边等了很久吗?还不是挑自己这个软柿子捏?斯伶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己辛辛苦苦获得的积分,一转眼便要拱手让人,哪有这样的道理。
江正兴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上一次作为第一场比赛,他便仗着自己的世家身份“要”来了很多积分。
在他看来,弱肉强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他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去杀这些怪物,自然要从别人那里获得积分,“比赛规则中没有禁止,便是允许。你看着挺漂亮一个美人儿,不是连这样的道理都要我来教你吧?还是非要我动手了,你这颗脑袋才能学会道理?”
“弱肉强食……”斯伶轻笑一声,“是这样的道理。刚刚那只白毛狒狒也是这么说的。”
江正兴正点头附和,忽然意识到对面这姑娘是在骂他和狒狒一样,顿时恼羞成怒。“看来是要教你做人了!”
斯伶往后退了一步,手上的朱砂撒在脚底,补齐了这个巨大阵法的最后一角,她并没有选择走远有三点原因,其一是因为这里地势多变,树木众多,其二是因为她也想到了这场战斗最后必然是人与人之间的竞争,她不愿意过早的参与其中。最后一点,也是她想印证自己对终点地点的猜测。如果漫无目的的分散,那大家聚集在一起的记录便会减少,谁最先到达终点就会变成一个运气与概率的问题。
这不符合比赛希望选手竞争的初衷。
所以一定是有什么方法,让她们不断朝着同样的方向进发。她等在边缘,便是想着尽早了解到场地内最多的信息。
没想到这个阵法最后不是用来隔绝危险,反倒是让她先用来困住一个土匪。就在刚刚,补齐了最后一笔,江正兴成了她实验的小白鼠。
“你在里面老老实实呆着吧。我想看看边缘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发生。你要是有什么感觉就大声叫啊。”在她启动阵法的一瞬,江正兴就反应过来,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只能像那只白毛狒狒一样在阵法里打转。但与狒狒不同,江正兴这个阵法并不会遮挡视线。
刚开始江正兴只是叫骂,斯伶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他问候了一遍,斯伶则盘腿坐在阵法外围,用江正兴实验自己的各种新发明的符箓。
只要扔进去,江正兴骂的更起劲了,那这个符就是有用的。有了这个参照物,斯伶又在周围设下了几个陷阱,不过收获甚微,只有3积分入账。
她正画好一张新符,把水火两种相克五行放在一起,打算扔给江正兴试试威力。一抬头,便发现江正兴寻找阵眼的身影顿了一瞬,他转过身来威胁道:“玄学圈子盘根错节,你总是要和世家打交道的。你得罪了我,可想过后果……”
在此之前,他只是叫骂,而且斯伶和江正兴相比,终究只是新人,这个阵法虽然是她临时起意的试验品,但对方只要冷静下来,破阵并非难事。要不是她一直从旁干扰,以江正兴的能力,不至于还被困在这里。
江正兴一向把她当做花瓶,并非第一次看不起自己。这种困住他的原理,他应该比自己更有把握,叫骂加上反扑才是江正兴的最佳选择。又或许,他一直被别的事情分神。
斯伶心下一紧,扫视一圈阵法范围,阵法没破。江正兴的态度就更值得玩味了,她装作不经意,无视对方的威胁,随手把新画好的符扔了进去。
江正兴被烧了一缕头发,“我在给你机会,能和我叫上朋友,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得上的!你听见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