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觉得自己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还是直到看见九泽点了点头才哑然失笑,心情突然就轻松起来,抱着肩的手臂在胳膊上捏了捏,顺着又摸了摸锁骨。
“……小伙子……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啊?”
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因果报应之类的都市传说,司机师傅不住的从倒后镜里投来警惕的目光。
“我就是自言自语,到地方会给您钱的。”斯伶抿了抿嘴唇,抬眼直直的看回去,“别把我扔在半路。”
“我忽然想起来有点急事儿。给你送到小区门口行不行?我不要钱了……”
斯伶没有再回答司机,和颜悦色的解释并不适用于眼下的场景,她需要威胁。
“哎,看看给人家吓得。我家美人儿凶起来好可爱啊!”九泽笑嘻嘻的伸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就像是在摸她的头。
方牧之没有死的话,周显安留下的遗言就不成立了,又或许他们从头到尾都没能理解周显安的意思。
“九泽,你知不知道什么方法可以困住一个人?像是被困在梦魇里?或许是几个人?也可以加上一些条件,”
“方法很多啊,鬼打墙就是最基础的。还有傅魂阵,五行八卦阵,这种阵法也是根据布阵人的能力不同效果也不同,能困住几个人,困住多久都不好说。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我想知道怎么破阵。”
“破阵。说起来也简单,无非就是贪生的人怕死,爱而不得便要放手。人心啊,就算是经历千百次,有时候还是会无法打破心中的执念。”
“原来如此。死不是出路。要看为什么而死,为什么怕死。”斯伶思忖着,掌心无意识的又在腹肌上摸了摸。被困的人之间禁止说破关于阵法的事情。所以周显安才让江玉转达?
这么看来,她的噩梦是和方牧之或者蒋桦有关?
方牧之是在这儿了,蒋桦呢?
他家大门紧闭,按门铃也没人回应,反倒是对门的邻居听见声音,开门说道:“他和女朋友煤气中毒,送医院了。”
“受累,哪家医院?”
邻居看到方牧之愣了一愣,“什么时候出院的?女朋友怎么样了?”
“我姓方。”打听清楚具体医院,又和邻居解释了半天双胞胎兄弟的问题,再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
明晃晃的路灯,往来匆匆的车辆,行人三两,几个初中生正好撞在斯伶身上。撞人的男生愣了愣,旁边的同学边走边替他道歉,正好从九泽身体里穿过:“对不起!你都撞到人家啦!”“对不起,他不长眼睛!”说着,他们又哄笑做一团,追逐着跑远了。
九泽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怎么不走了,发什么呆?”
她抬头看了看天,黑漆漆一片,看不见月亮,“我们去搞点钱,先换条裤子吧?”
……
“你别说你是帮忙搬家,你就是帮忙拆楼,都不可能从我这儿进去。”
看着斯伶第三次和女生寝室的大爷沟通无果,九泽新换的面容又皱起了眉,“你就没个朋友能给你把钱包送出来?”做了几千的老鬼,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被一条裤子难住了。
“你不要再换脸了。这样走在一起,我分分钟就会认错人。”
“你这双眼睛明明就不会认错人,发什么火嘛。你看这大好夜色,其实去街头卖艺也是不错的,隔空移物,万无一失!别说是一套衣服,分分钟称霸整条街市!”
……
虽然九泽的计划听起来十分缜密,但真的站在天桥上,斯伶还是打起了退堂鼓,她凑近九泽,压低了声音问:“要不去警察局登个记?借点钱?就是留谁的身份证号是个问题……”
“妈妈,那个瓶子在飞!”
惊慌失措的斯伶:?
九泽:“说啊!吆喝!”
斯伶:“哈!”
九泽:“动作!法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