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硬的话,根本半点给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黎沐双拳攥的“咯吱”作响,眼底除了无法遏制的怒意,剩下的还有几分对巴达的不解。
在原主的记忆中,她的这个老父亲可是对她宠爱有佳。
不管原主做错任何事情,想要做什么,即使在所有族人的面前,他都是一副对自己慈爱的样子。
像今天这种声色严厉的命令她,还是第一次。
为什么?
黎沐实在想不明白,又走上前一步,鼓足所有勇气,想要给自己争取留在部落里的机会。
“阿爹,约定是两个人订下来的,既然阿壮已经死了,按理说云麒就该归我,为什么非我要去猎捕两头嘶嘶兽回来。”
说起这嘶嘶兽,起初她还没有想起原主的全部记忆时,根本不知道这种凶兽竟然会是她最害怕,也是最不想面对的。
既然已经夸下海口,又为了尽全力保护好云麒。
那时她也只是打算到了不得已的那天,豁出性命也会猎捕两头嘶嘶兽回来。
但是后来,阿壮死了。
虽然心里对他有愧,但同时她也很庆幸。
至少她可以不用再担惊受怕去捕猎那两头猛兽,也可以按情理之中完全让云麒归自己所有。
谁知道,她做的美梦,完全没有因为阿壮的死亡,自己就可以不用履行约定。
巴达神色严厉,对于阿离的这种无理取闹,早就见惯不惯。
以往他还可以迁就她,但这次不行。
他决不允许自己最心疼的孩子,和一头畜牲定下生死契约,即使那头畜牲是神兽,那也绝对不行。
他猛地抬起手,再次连敲两下木杖。
黑檀木建造的粗劣地板,顿时发出几道“砰砰”的粗犷木质音。
每一声都无比清晰的敲打在黎沐敏锐的耳膜里。
她知道巴达生气了,比任何一次还都要让她感到不安。
下一秒,男人威严不容反抗的话语再次响起,“不要再说废话了,这就是部落里的规矩,阿离,你现在就即刻启程。”
“现在?”黎沐满脸震惊,不可置信的看到巴达已经举起木杖,朝着台下一众勇士里点了几个人出来。
“阿彪,阿牛,你们两个人随着阿离一同前去,如果没有猎捕到两头嘶嘶兽,谁也不许回来。”
“不是,阿爹,你是打算让我现在就出发?”
眼看身旁一排勇士里走出来的两个壮汉,黎沐急得立马上前,双手紧紧抓住高台上的木头,质问道巴达。
“就算让我出发,总得我收拾收拾,还有,云麒一个人在洞里,我怎么样也得和他打声招呼啊。”
巴达垂下眼眸,居高临下的望着站在台下,满脸焦急的人儿。
混浊深茶色的瞳孔里,几不可见闪过一抹叹息。
可那又能怎么样了,如果现在不支开阿离,又怎么让炎部落的巫师把云麒带走。
他强压下心底溢出来的对自己孩子的怜爱,猛地抬起头,严厉的命令阿彪和阿牛把黎沐带走。
黎沐见巴达如此绝情,受到原主性格的影响,心里或多或少喊到很难受。
她死死抓住地板的横梁,就是不松手。
阿彪和阿牛站在后面,也不敢轻易上前去掰开黎沐的手指,两人都十分无奈的把目光投向巴达。
巴达一咬牙,声色严厉:“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把她带下去。”
两人一听,族长的命令不敢不从。
只能一人一边,上前,歉意的说了一句得罪了。
紧接着,黎沐一双攥紧的小手,硬生生就被这两个人粗犷的野蛮人,给一根根强行掰开。
阿彪更是在下一秒,直接两臂一环,锁在她的细腰上,一把就将她扛在了肩上。
黎沐疯了似的挣扎起来,可腿弯处,男人粗壮的手臂就像一根坚硬如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