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忆仿若未闻,“德嫂,麻烦准备温水和纸笔。”
费先生的助手被人这么无视,微怒:“我们已经在小少爷额头、手心、大腿根处分别放置了冷毛巾。”
“你们处置得不错,我只是用中医手法辅助一下。”曲忆转头回了一句。
“快去准备。”苏彤毓催促道。
德嫂当然是听苏彤毓的,费先生及其助理还有另一名医生默不作声,心里多少存有等着看笑话的想法,谁让曲忆真的不像个医生,更别说还是中医。
德嫂很快准备了曲忆需要的东西,曲忆接过纸笔,迅速写下一串中药名以及用量。
“把这些准备齐全,放高于药材1厘米的水,大火煮沸,再小火10分钟,水放温端来。我要一直用这个药水给阿铮擦拭,德嫂,你多准备几锅,持续煎。”
“哈,我可从没听说过这种办法,你这是从哪搞来的,莫不是没经过医学证明的偏方吧?”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竟然还敢当面点评他一个年近五十获得大医师荣誉的自己,哪来的底气,费先生忍无可忍。
“楚总,你既然请我们来就应该相信我们,现在又让一个小丫头来捣乱,算是怎么回事,如果小少爷有什么损失,谁来负这个责。”
“我来负!”清冷的女声十分坚定地说道。
“呵~”一声冷哼,“你是哪家医院的,是否有执业医师资格证,现在是什么职称?”一连三问,分明是极不相信曲忆。
“我没有在固定医院就职,但……”
费先生直接忽略了固定二字,冷哼,“连就职的医院都没有,看来也就是开个诊所的小医生,你可知,偏方很容易出问题,那可是会出人命的,小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同意你这么做。”
不等曲忆回答,费先生看向楚宴和苏彤毓,“楚总,夫人,你们也信这种偏方?”
苏彤毓道:“费先生稍安勿躁,我相信她,因为……”
“因为什么?”费先生不信苏彤毓还能说出个合理的理由。
苏彤毓看了看曲忆,显然是想征询曲忆的意思,曲忆微微点头。
费先生虽然质疑她,但说到底是为了楚庭铮好,都是为楚宴办事,以后遇到的机会肯定多,曲忆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种解释工作上。
“因为,她是中医院院士木笔。”
“咚!咚~咚~”接连两道坠物的声音响起。
费先生助手因为太震惊手里的托盘直接掉到了地上。
费先生和另一名医生张着嘴合不拢。
楚清的手机在地上躺着,他整个人呆滞了。
这件事着实是有些不可思议。
这样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大家都以为是花瓶,没想到居然是中医院第一人,中医院院士木笔。
“木……木院士,失敬。”费先生向曲忆拱手。
“我们一中医,一西医,接下来会要互相配合,我希望费先生能信任我。”
费先生有些尴尬,“自然。”曲忆既然是木笔,他还有什么不信任的。
真正要论起来,职称上曲忆已是医学界最高,他在曲忆面前也不够看。
曲忆不介意他之前的态度,他已经很感激了。
没有人再打扰,曲忆心无旁骛地用温水擦拭楚庭铮颈部、两侧腋下、腹股沟等部位,直至皮肤发红。
不到十分钟,楚庭铮的抽搐得到缓解。
“阿清,你去厨房看着中药,好了就赶紧端上来。”苏彤毓催促道。
没过一会儿。
“药水来了。”楚清端着一小盆棕黑色的药水进来。
楚宴接过,替换了曲忆用的那盆温水。
随后在楚霆铮另一侧照着曲忆的样子擦拭腋窝、大腿内侧等部位。
曲忆的视线在楚宴身上停顿了数秒,楚宴作为父亲确实算合格了,她曾见过很多父亲,都不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