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的马车继续向前方行驰,这天来到福清。这个地方依山面海,半是陆地,半是岛屿,气候温和,风景秀丽。
刚在客栈住下,秦月就听到了一个奇怪的消息:城里最富有的赵家正在招亲,嫁妆多得惊人:一万两银子!
如此丰厚的嫁妆,秦月也不由得暗暗咋舌。
“是不是女儿不好看,所以要倒贴?”
“不是,她长得很美!”
“那岂不是人人趋之若鹜?”
“也不是,连媒婆都懒得上门!”
秦月愈加不解,诧异地问:“这是为什么?”
“屡屡碰壁呀!说一个黄一个,吃力不讨好!”
“为何会黄?”
“不是老爷不中意,就是小姐不肯嫁!”
“那位小姐多大了?”
“今年二十,再不嫁出去,可就成老姑娘了!”
“那她有心上人吗?”
“听说有一个,是鲁家集一个穷书生,学富五车,却家徒四壁!”
秦月不由得动起了心思。显然,赵小姐只中意那个穷书生,但如何能让穷书生得到赵老爷认可呢?
这可是个大难题!
……
这天,县城里规模最大的庆余银号来了一老一少两个客人,老的五十多岁,衣着华丽,气质不凡,一看就知道是有钱的老爷;少的眉清目秀,白白净净,像个书生。
“敝人姓鲁,想在贵号立个户头。”老者说道。
“欢迎!十分欢迎!”掌柜热情地说,“不知您要存多少?”
“先存一万两,供犬子这半年吃喝用度。若是不够,老夫再派人送过来。”
我的天,掌柜暗暗咋舌,半年时间一万零花钱还怕不够,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老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解释说:“犬子马上就要成亲了,所以花销会大一些!”
“哦?”掌柜问,“贵公子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不知是哪家姑娘这么有福气?”
“赵家,你们这里最有钱的赵家。”
“赵家呀!这可真是门当户对!”掌柜恭维说,“赵小姐花容月貌,美若天仙,与贵公子正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老者微微一笑,话锋一转问道:“听说您是延平人?”
“对!老家就在延平府!”
“延平的哪里?”
“延平府永安县!”
“这可真是巧了,我奶奶就是从永安县嫁过来的,她有个哥哥还在湖广当过知府呢!”
“知府?叫什么名字?”
“陈忠!”
“天哪,那是我爷爷啊!”
老者的表情跟他一样惊喜:“这么说,咱们两家还是亲戚呢!”
“没错,咱们可是表兄弟!”
谈话非常地愉快。
……
这个县的县丞姓王,这天突然收到了一份厚礼,一只猫眼翡翠,一对和田玉镯和一条珠宝项链。以他粗略估算,价值至少八百两。
“送礼的是什么人?”
“是一老一少,如今就在门外候传。”
“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对方肯定是来求他办事的,但愿这事不难办,他想。
仆从很快就把人带进来了。一看对方不过是平民百姓,看样子还是外地人,县丞只是欠了欠身子当作打招呼。
“王大人,”老者开门见山说,“今日带犬子前来拜访,是想在县衙里谋份差事。”
原来是来找事做的,那他们送的这份礼也忒少了!这样想着,他就打起官腔说:“这个嘛……”
“只要是份闲差就行,无需俸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