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牢房的门又关上了。
徐琬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三个小铜人,只见它们的样貌完全一样,圆圆的脑袋,胖嘟嘟的脸,壮而结实的腿。很显然,它们就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难道是重量有区别?
但徐琬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答案不可能这么简单。
再仔细检查一遍,她的目光停在了小铜人的肚脐上,那上面有一个比绣花针略大的小孔。再看另外两个,也都有这样的小孔。
这个小孔是什么用途呢?
徐琬顿时陷入了沉思。
……
一个时辰后,朱侯爷和戴师爷按时来了。看见徐琬还在冥思苦想,朱侯爷顿时乐了:“我看,你还是回家准备嫁妆吧!”
“早着呢!你怎么料定我想不出答案?”
“那你说吧!”
徐琬反问道:“你自己知道答案吗?”
“本侯爷考的是你,没必要知道答案!”
“那么,你怎么知道我的答案对还是不对?”
“哼,这个不劳你操心!本侯爷自会判断!”
“那好吧,”徐琬说,“ 你叫人准备一只蚂蚁,一条细线,还有一些糖水!”
朱侯爷虽不知徐琬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还是吩咐手下照办。
这些工具送来后,徐琬抓住那只蚂蚁,小心翼翼地将细线绑在它腿上,然后分别给三人小铜人的嘴巴里滴进少许的糖水。
这是要干什么?众人都觉得疑惑不解。
但紧接着,他们就看到了奇异的一幕。只见徐琬将蚂蚁放进第一个小铜人的嘴巴里,不一会儿,蚂蚁居然拖着细线,从小铜人左边的耳朵里钻出来了!
第二个小铜人,蚂蚁从嘴巴进,从鼻孔出;
第三个小铜人,蚂蚁钻出来的地方,却是肚脐上面的那个小孔!
三条细线,让在场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同时也哑口无言。
“你确实有点小聪明,”朱侯爷表面是在赞赏,语气却透着气恼,“这一关算你通过了!”
“那第二关呢?”徐琬想速战速决,尽快拿回卖身契。
朱侯爷朝戴师爷努了努嘴,戴师爷于是代替他说道:“解答第二道题,要到福州去!”
“福州?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数日前,福建布政使司衙门莫名其妙失了火,一夜之间被烧成了灰烬。布政使汪大人又气又急,限令属下一年内必须把司衙重建起来,否则就要拿他们问罪!”
“为什么是一年?”
“因为一年后汪大人就要卸任了!但问题是,这个工程怎么计算也要两年才能完工!所以,司衙发出招贤榜,谁能想办法让工期缩短至一年,就可以得到五千两银子的奖赏!”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揭榜?”
“没错!如果你敢揭,就算你通过了第二关;否则,从福州回来,你就必须跟侯爷拜堂成亲!”
这是对智慧的挑战,明知艰难,但除了接受,并没有其它路可走。
“什么时候动身?”
“马上就走!”
“可我想回泉州城一趟,去看望我的弟弟妹妹!”
这其实只是一个借口,徐琬最想见的人是谢公子。她想当面向他解释,父亲并不是杀人犯,而是被人陷害了;自己也没有勾结盗匪,都是因为太单纯才落入了别人设计的圈套!
她希望挽回这段爱情,但不论是朱侯爷还是戴师爷,显然都看穿了她的心思。
“不行!”戴师爷直接拒绝了。
“不,你可以回去!”朱侯爷却出乎意料地说,“今天先回泉州城,明早再动身去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