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之前左右神尊拜访圣女宫的时候，都是一副恭谨的样子，恨不得趴在地上给圣女提鞋。
但要说不尊重吧，那也确实是不尊重。
圣女只是说了一两句反驳的话，立刻就招致左神尊的刀剑相向，就差直接把刀架在圣女的脖子上了。
前后两种态度，完全是矛盾的。
蒋青锋如今两眼都瞎了，根本就看不清楚圣女脸上是什么表情。
但她可以猜测啊。
不管那圣女对自己的身份和天母教是什么想法，如今被这么对待，恐怕心中早就恨死了吧？
若不是这圣女的修为太低，蒋青锋完全可以相信，左右神尊的脑袋早就飞了。
只可惜圣女修为太低。
所以此时蒋青锋暗中感知了片刻，都没有察觉到圣女有要动手的意思。
她甚至可以猜到，此时的圣女，仍旧是那副冷静沉寂的样子。
事实上，蒋青锋的猜测还是出了些差错的。
因为面对跃跃欲试的昭天魔刀，圣女不仅没有继续那副死寂的样子，反而高高翘起了嘴角，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古怪。
“只是提出一个小小的建议，左神尊何必如此作态呢？”
“不过如果你有胆子，你大可以直接把这柄昭天魔刀劈到我的身上，到时候不仅我会感谢你，教主也一定会亲自出面，为你奉上十足的感激。”
“你说，是不是啊？”
圣女的声音随着她说的越来越多，变得越来越低沉。
到了最后，甚至如夜半鬼语一般，透露出一种阴森之意。
相比起左神尊那怒目高喝的威胁，圣女的威胁就像是阴柔的冷风。
明明那风看上去杀伤力并不大，但等到亲自接触到那冷风的时候，就只能后悔莫及。
此时的左右神尊两人，心中也是一样的感觉。
因为她们听懂了圣女话中的意思，或者也可以说，是如今的圣女，终于拿开了之前她脸上那伪装的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正面目。
身为天母教的圣女，又是在教主多年不出面时，整个天母教中地位最为崇高之人，圣女又怎么可能是之前那副沉寂安静的样子呢？
她愿意保持那种沉寂死心的状态，只是因为她折腾够了，或者是一时找不到能够兴风作浪的理由。
而如今，左右神尊亲手把这个理由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