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的只是一个梦?
不,应该是真的。
咽了水之后,他下意识地吮吻着她的唇,他与她唇舌交缠,比想喝水更加饥渴难耐地吮着她,那甜而润泽,无限美好的滋味,想来都令他心魂颤动。
他曾经吻过云儿,那种清新美好,销 魂的感觉,他一直记得。
虽然处在昏睡中,梦中那个吻,却与曾吻过她时感觉一样。
只有她,才能令他不排斥。
何况,他发的不是普通的高烧,他认为天底下除了凤惊云,没有人能退了他的烧。
并且,齐王府戒备森严,除了母后带来的宇文杏瑶是一件超出意料的事,其余女子根本没机会接近他。
也就是说,要么他真的在做梦,要么凤惊云真的来过。太希望是前者。
“云儿……”深情地呢喃着这两个字,君佑祺灿亮漆深的瞳子里盈过一道痛楚。
见主子的表情,园子的心也很难过,“王爷,您是太思念凤四小姐了。您在睡梦中,一直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唤得您的嗓子都干了、都哑了……小的听得都好难受……”
“现下嗓音还算正常。”
“说来也奇怪。您原本不肯吃药的,每灌您喝一次药,您吐一次。李御医来过之后,小的煎好了药再喂您,您居然没吐了。然后,小见觉得您的气色也好了很多。之后喂您水与粥,您都肯吞咽。小的还给您喝了些专润喉的药。不然,您的嗓子还不得成个破罗锅。”
“有心了。”
“为主子分忧,是小的应该做的事。”
“你去煎药时,房中没人看着?”
“小的只是派人在院里守候您的安危。小的除了煎药,几乎一刻不离守着您的,当时去煎药,房里只一下没人……”园子突然跪下,“小的知错!万一让歹人有机可趁,王爷您的安危……”
“无妨,齐王府戒备森严,哪怕是高手也进不来。下次改进就是。”
“是。”
君佑祺若有所思。依云儿的身手及使毒之术,避过齐王府的耳目不困难。会不会她在园子煎药时进来了?反正,他什么都要朝她真的来过一事,去捕捉蛛丝蚂迹。
想到她及可能用嘴给他喂药,他的心就兴奋不已。
倘若她真做出此举,说明是将他放在心上了。
一定不能辜负她!
他心中狠狠地发誓。
园子开始说了这几天发生的各类大小事,包括太子与殇王一战,太子落败等等,说到皇后被皇帝下令打板子,只余半条命时,见主子的眉头也不曾皱一下,“王爷,皇后因凤四小姐的事挨打,您不生气?”
“是母后污蔑云儿在先,怨不得别人。”想到母后竟然趁他之危,派宇文杏瑶那个贱货进他的房。他就心生愤怒。
“您是否该去看看皇后?”
“不去。母后喜欢擅作主张,也该偿到点苦头了。”
……
皇宫里其中一座华阳宫,院里摆了一张精致的檀木方桌,桌上瓶瓶罐罐时装着各种各样的药材,有的是成品,有的半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