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惜敛了敛笑容,主动起身给元小玲倒了杯咖啡,朝着沙发示意:“这两年辛苦你了,坐下说吧。”
所有人都以为,元小玲只是公司董事办一名业务不错,没什么背景的大秘书。
只有钟时惜和元小玲自己清楚,她是她的人。
“惜惜,真的没有问题吗?”
即便知道,钟时惜很厉害,她想做的事情没几件做不成的,元小玲也担心的很。
钟时惜在元小玲的对面坐下。
女人不见曾经战斗力强横的模样,靠在沙发上的她,脸上全是疲惫,没有回答元小玲的问题。
元小玲看着钟时惜,满是心疼的说:“惜惜,要么,算了?”
“这些年,我看你过的,真的好累。”
“钱,你已经拿到手了,几十亿呢,够你好好的过完下辈子的。”
“什么钟氏,什么钟家家主,谁愿意争谁争,你不要再争了好不好?你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何必那么要强?”
“女人。”钟时惜闭了闭眼睛,笑了。
良久,她反问:“女人怎么了?是女人生来就比男人差,还是女人生来就比男人贱?又或是,女人生来就该依附着男人生活?”
元小玲解释:“惜惜,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钟时惜打断:“你看,现如今这社会,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在吵着闹着,说女人的地位足够高了,说男人的地位远不如女人,说现在是女人当家做主的社会。”
“可是,说到底,不管是商界,还是政界,还是任何行业,走到高峰的,永远都是男人远远的多过于女人。”
“若是有一个行业,女人多了,男人少了。就会有所谓的专家跳出来,说行业性别比例不平等,要求对男性放宽招录标准。”
“可全是男人的行业,永远都不见他们说,标准放宽吧,女孩们也需要机会。”
“他们穿着笔挺的西装,梳着精致的发型,坐在那偌大的会堂。一口一个议论着,女人的婚姻权,生育权,教育权,从业权。说话的人,高昂激越、辞严义正。听讲的,尊敬仰慕、歌功颂德。可就是不见几个真正属于女人的声音,说她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那些被他们说地位前所未有之高的女人,还是被裹挟在家庭、生育里,时不时听见‘女人就是不行’之内的话。”
“女人一旦生了孩子,稍微做错点事情,他们就说,看,一孕傻三年,她们就是适合家庭,就适合带孩子,现在生育率够低了,不能再让女孩子奋斗在一线了,赶紧让她们回家生孩子吧。”
“就算没有,不结婚不生子,什么都不要,只要个事业,
。他们也会对好不容易攀上高峰的女孩子说,看,她傍大款了,她跟人睡了,才会拿到这个职位,她们凭的是自己的肉体。“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向了元小玲,反问:“不是吗?”
元小玲被问的没了言语。
怎么不是呢?
她又不是没经历过。
她一个董事办秘书,只是经常能跟着高层出入重要场合,就常常被人说,她是被哪个哪个董事,哪个哪个总裁包养了,她是靠着床上工夫才能稳坐董事办大秘一职。
“他们越不想要我做,我越是要做。无论男女,我就是要将那群瞧不起女人的人,狠狠的踩在脚底下,要他们仰视要他们跪服。”ωωw.cascoo.net
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从来都不只是针对男人。
有时候,女人伤害女人,才是最致命的。
比如钟靓靓。
在她专注针对贺子业,没有任何要收拾她的意思时,她自己却跳了出来,叫来了那么多樱花国演员,要凌辱她。
自古以来,所有人都觉得,凌辱女人,用那种方式最直接最痛快,最能将女人的脊梁折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