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年轻各怀心事的回到店里匆匆忙忙吃了午饭后就各回各家。
剩余的陆家人则要忙着收拾和布局未来几天的事宜。
还有两天的半价优惠,而且从二十号开始还得继续给芙蓉楼送卤下水,这清洗的工作也并不轻松。
陆蕙有心想推掉芙蓉楼的这份买卖,但又觉得有些过河拆桥,思来想去的还是继续做这门生意。
虽然洗下水麻烦了些,但一天也就一副,还不需要再每天家里街上两头跑,倒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一家人坐在一起开起了小会,先是说了由陆瑾和陆洋每天固定留宿,暂时先不请人,由家里人轮流来帮忙,等店里的生意步上正轨后再去牙行雇人来。
然后又着重说了主食的问题,陆蕙不打算卖米饭,因为米价高于面价,而且不方便携带,很多干劳力的人或者街头的行人为了赶时间都是拿着馒头再打包一份卤食就走了,而米饭就没这么方便。
陆蕙撑着脑袋不住的想着能不能做点稀奇的吃食,馒头街上也有卖的,人家想吃,也不一定非要在她店里买,最后想来想去,还是把主意打到了烧饼上。
她认真的同众人道:“咱们卖烧饼,反正咱们店里也不来旁的人做客,就先把杂物放到花厅里吧,把库房改一下,砌一个烙饼的炉灶出来,每天上客前就把烧饼做好摆出去。”
小库房跟厨房的面积一样大,新店才开也没什么杂物,而且那里靠着一侧的巷子,还开了一扇高高的小窗透气、照亮,十分合宜。
只是这做烧饼是个长久的事,陆蕙心里在盘算着是不是专门请人来做,按月付工钱。
但目光瞅着二房一家人的时候,又觉得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们年后不做衣撑的生意,就还得四处跑着做竹编的活计,也是辛苦。
陆蕙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她自己倒是想的起劲,但胡梅和陆远石瞅着她时不时瞟过来的目光,心里起疑,嘴里便问了出来。
胡梅道:“蕙丫头,可是做烧饼的事儿有什么需要我们二房帮忙的?”
陆远石也道:“你是想让我帮你砌炉灶吧,你放心,这点子小事,我自己就能做好,你也不必再去请人了。”
见这夫妻俩如此态度,陆蕙更是笃定要把肥水引到他们家去,遂笑呵呵的接话:
“二伯、二伯母你们有没有想过日后安定下来,再不去外面奔波接活呢?”
罗老太眸子闪了闪,一下子就明白了陆蕙这话的意思。
这孩子心善,谁对她好,她心里都记着,这是又要给二房送温暖了。
胡梅大概也听出点门道,跟身边的陆远石对了下眼,又轻轻的碰了下他胳膊,让他自己说。
陆远石轻点一下头,看着陆蕙认真说道:“蕙丫头,你是想让我们来店里做烧饼?”
陆蕙点点头,继而说道:“二伯也知道,等卤鼎记的生意步入正轨了,我家还得有人带着我爹去趟源城的。
这个店凝聚的可不只是我们一家人的心血,也有你们的。
我想着你们以后还要东奔西走的去外面找活,还不如就此安稳下来。
至少在咱们自家人的店里,风吹不到,雨淋不到,也就是夏季的时候有些热,但做生意不都是要吃点苦么。
卤鼎记每天午时才开始营业,你们只要辰时出门,午时前做上一批,再根据上人的情况斟酌后面的数量就可以了。
到了晚上,店里应该多是打包的,堂食的肯定不如中午的多,所以最忙的时候也就是中午那阵。”
陆蕙把自己想说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她也是心疼陆远石夫妻俩,因为之前听罗老太说,他们没有寻到竹编活的时候,经常带着陆江去外面找活干,原先也上码头扛过大包,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