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道牛叔特意买了糕点答谢蕙蕙相帮，又真诚安慰她比试失利的事儿，就足以看出牛叔为人知恩图报而且善良正义。
有这样的父亲，孩子自然不会差。
想到这里，陆瑾这才把一直垂眼盯手的状态给结束掉。
他右手食指状似不经意的摸了摸鼻头，然后轻抬眸眼瞟了对面牛银珠一眼。
那少女比自家妹妹大上一岁半，看着也成熟一些，大大方方的端坐，双手交叠于腹下。
大概是今儿拜佛，所以这家人也都跟他们家一样，皆是身着素色衣服，以表诚心。
那姑娘穿着淡黄色对襟夹袄，上面绣着浅白的芍药花，十分素净。
下面穿着藕荷色棉布裙，只裙底一圈带着些纹路，陆瑾不敢一直盯着，所以那纹路是什么，他没看清。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马车里已经燃起了风灯，就挂在陆瑾和牛银珠的头顶上方。
浅橘色的光晕笼罩着她白净的面庞，显得人格外温柔。
陆瑾没来由的红了耳朵，只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挠了一下，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又看向了对面的人。
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撞进了少女潋滟的眸子里，俩人对视后，先是一怔，随即双双低下了头。
牛银珠的心里小鹿乱撞，可偏偏此时马车一颠，她双手是放在身前的，所以来不及扶着任何东西，便往侧方倒去。
她旁边是放着背筐的，若是软嫩的脸挂到竹篾上，可是要受伤的。
电光火石间，陆瑾伸手挡在了背筐前头，牛银珠的脸便毫无意外的撞进了陆瑾的手掌里。
那手带着薄茧，虽然只在侧脸上停留了片刻，但牛银珠却在害羞之余生了一份喜悦。
他...他这是在保护自己吧。
而陆瑾也烧红了面颊，这可是他第一次触到女孩子的脸。
平时他就算再亲昵妹妹也只是揉一把她的头，却从未这么摸过她的脸。
那面颊温软，霎时便像一团白云飘进了他的心间。
俩人正愣着，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呵！好大的石头！
对不住了各位，天太黑，看不太清，你们坐稳了，咱们再有一刻钟就到了啊！”
声音响亮，霎时便冲散了俩人乱糟糟的思绪。
牛银珠赶紧坐好，陆瑾也收回了手，攥成拳头紧紧握住，好似怕这温软的感觉飘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