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蕙笑吟吟的跟席夫人聊了好一会儿的天,在得知她现在孕吐反应都消失了后,还高兴的说了一番恭贺的话。
字字句句皆是发自内心,诚恳无比。
后面席光远也特来跟兄妹二人打了招呼,在礼节这块儿做的很是周到。
但也是因为他的出现,席夫人见陆蕙存了些拘谨,便让人送了他们兄妹二人出府,又额外拿了一盒云片糕和玫瑰花茶相送。
在席夫人的心里,陆蕙于她有相救之情,这心里对她的看重便比其他人多了几分。
而在陆蕙心里,却觉得席夫人和蔼大方,先是赠银,后是给了她跟来福合作的机会,这份恩情,她也时刻谨记。
人么,不管是靠哪一种情维系关系,只要是真心伴着,都会长长久久。
兄妹俩自知这一趟耽误了不少时间,出了席府后,便快步朝着小南街走去。
俩人才走了约么百米远,便听见后头有人急呼:“陆姑娘,陆公子,请等一等!”
陆蕙耳朵一向灵敏,就算隔着不近的距离,寒风还是把这声音送进了她耳朵里。
她一把拉下自己的耳暖,又拉住陆瑾:“大哥,有人喊咱们。”
陆瑾也拉下耳暖,然后停下急匆匆的步伐,跟陆蕙一起齐齐扭头往后看去。
“是牛叔。”陆蕙对陆瑾说。
她倒是知道牛叔在席府当值,可今儿都二十九了,再怎么样也得放假几天啊。
再说席夫人和席老爷都是厚道的人啊,不至于让牛叔连团圆饭都吃不成吧。
蹙眉思索间,牛叔已经跑来了,他呼呼的喘着粗气,嘴巴前冒着一阵一阵的白雾。
陆蕙先开了口问:“牛叔,你咋还在当值啊?不放假吗?”
牛叔呼吸还有些急促的说:“不当值,腊月二十六就放假了,我今儿是来取席老爷赏我的笔墨纸砚。
前天走得急,给忘在箱子里了,我那小儿子昨天吵了一夜叫我今儿去取,这不,我一早就赶过来了。
他才刚入县学,正在兴奋劲儿上,对笔墨纸砚很是看重。”
听着这解释,倒也是能看出牛叔在席府过得不错。
笔墨纸砚听着简单,但买起来可费钱呢,席老爷能赏这个给他,说明对他家里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
不然就牛叔一个厨子,赏口锅都比笔墨纸砚要实在些呀!
陆蕙笑笑:“是了,我家小弟也是热衷于笔墨纸砚,每每有新的砚台,都要爱不释手的抱着睡觉呢。”
牛叔也跟着笑了两声,然后又瞟了陆瑾两眼。
陆蕙倒是没注意,但陆瑾却跟他眼神相接在了一起,所以陆瑾问他:
“牛叔,今儿可是有什么事儿找我们?”
牛叔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看到你们了,想着来打个招呼而已。
你们要去哪里啊?”
陆瑾答:“我们现在去小南街,家人都在那边等着呢。”
“哦哦,好,那你们快去吧,我家那小子还等着我这套笔墨纸砚呢。
那什么,提前祝你们新春快乐啊。”
牛叔笑呵呵的说着祝福的话,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嘿嘿,那也祝牛叔大吉大利,来年发大财!”陆蕙也满脸是笑的恭贺着。
“你们快去吧,别叫家人等急了。”
“好,那牛叔咱们回见!”陆蕙摆摆手,把耳暖套上,便不再停留,拉着陆瑾赶紧走。
牛叔站在原地看着兄妹俩,尤其是陆瑾的背影,挺拔又高挑,他忍不住抿着唇,狠狠地点了个头。
似是...似是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 ...
小南街上的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