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森家里的事虽然李桂花管得多,但大事还得他点头,他现在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都是他自己的不作为,才被侄子侄女这样讽刺一番,他真是觉得老脸都烧的要起火了。
之前陆远山好好的时候,也不太需要他们相帮太多,何况还有老好人陆远石在,也轮不到他家出力。
而且,那时候李桂花也,别走太近,阿诚读书费钱,怕他们三房日子过不去找他们借钱。
从分家后,陆远森跟三房就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只有逢年过节才一起走动走动。
现在陆远山摔了头,他也想过要去帮忙砍个柴啥的,但李桂花不干啊,拦着让他去城里做工,说反正有二房一家在,用不着他们家。
就这样,他又听了李桂花的话,没有实打实的对三房伸出过援手,可现在李桂花却上纲上线说婆母不公,这不是不要脸是啥!
陆远森越想就越觉得臊的慌,他一把拉过李桂花:“滚回家去!以后你再提这些有的没的,老子就休了你!”
李桂花平素都是泼辣的,可今儿看着陆远森发了火,却不敢继续叫嚣了,她剜了陆蕙一眼,噔噔噔的跑回自己家去了。
陆远森满脸都是歉意的跟兄妹俩说:“阿瑾,蕙蕙,今儿的事都是你们大伯母心眼小给惹的,她就是嘴巴坏,心眼不坏的;
你们千万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们最近忙的紧,我们也没有去帮过什么,都是你二伯一家尽心帮你们,你们对他们好,那都是应当的;
你们大伯母拎不清这些,我回去了定好好说说她,再不叫她去寻你们麻烦。”
陆蕙对这个大伯其实很无感,但人家既然诚恳的说了这么一番话,那她也不好不表态,便说道:
“都是一家人,哪里就往心里去了,今天的事,大伯回去好好跟大伯母说说吧,反正现在也没有人,咱们自己知道就好,别让我奶知道了。”
依照罗老太的脾气,要是知道今天的事,估计得上门去撕吧李桂花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桂花也没有害人,过去了就算了。
想来,今天陆远森也不会善罢甘休,有他“教育”一番李桂花,就足够了。
陆瑾也是点了点头,很赞同陆蕙的说法:“对,今天的事别让我奶知道就行了,那大伯,我们先走了。”
“嗯,你们早去早回。”陆远森挥了挥手,又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他目送兄妹俩走出村口,也背着手往巷子里走去,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陆家三房,过得最好的就是他家了,他是个泥瓦匠还会点木匠活,大儿子陆潮和二儿子陆治也都成了家,闲时就去跑码头运货,一年下来家里是能存上二两银子的。
可他就是本着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做人态度,别说对三房冷淡,就是一母所出的二房,他也走动的不多。
这其实也不能都怪李桂花,他自己不也没有那个心么!
之前老三好好的,也就算了,可现在若是他自己有心去帮扶一下,就凭李桂花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拦得住他,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心里没情义。
陆远森面色不善的进了里屋,吓的大儿媳李小满和二儿媳罗冬雪赶紧带着孩子都躲进了厨房。
这婆母才黑着脸瞪着眼的回来,公公这会也没好多少,甚至脸色更黑,她们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赶紧先躲为妙。
罗冬雪年岁小些,她悄悄的问李小满:“大嫂,娘刚刚出去干啥了?咋把爹气成这样?”
李小满的眼里也是恐惧之色,她摇了摇头:“不知道啊,娘一早让我烧锅煮稀饭,她自己就出去了,没说干啥。”
“咦,这就怪了,爹平日里话也不多,都是让着娘的,今儿咋出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