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轩,偏殿。
门窗紧闭,窗外树影婆娑。
姜瑗望着早就等在这里的赵启,情意绵绵地喊了声:“殿下!”
“瑗娘,你总算来了。”赵启一把扶起她,大手抚摸着她的脸,“你清瘦了许多,不可忧思过重。”
“殿下对臣女有情,臣女亦对殿下有意,可终究不能长相厮守。”姜瑗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温声软语,“臣女为这事,日夜忧心……”
她终究不是国公府嫡女。
也没有姜瑜那么多嫁妆……
“你放心,即便我迎娶她过门,也必定会纳你入府,给你一个名分。”赵启掏出手帕给她擦泪,拉着她的手在临窗大炕上坐下,信誓旦旦,“我虽不能纳你当正妃,但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妻,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殿下,就是不相信命运。”姜瑗低头拭泪,“我终究是国公府二房的女儿,哪能配上殿下……”
女子身上的幽香迎面袭来,犹如清风拂面,沁人心肺。
赵启心底涌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潮,他望着眼前这个梨花带雨的女子,神使鬼差地扶住她的肩头:“我对你有情,你就配得上,我必不负你。”
“殿下……”姜瑗身子一歪,软绵绵地倒在赵启怀里,感受着男子身上陌生而又温热的气息,一时间呼吸不畅,心如鹿撞。
温香软玉在怀,赵启难以自制,忍无可忍地抱住她,低头吻了下去,姜瑗早就被这酥麻的感觉乱了心神,理智告诉她这样做不对,但她无法抗拒他的热情,只能任他所为……
芳碧守在门外,听着屋里传出异样的声音,既兴奋又紧张。
她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思,今日这么一来,自家小姐就成了裕王的人,那她也能跟着嫁入裕王府,将来通房侍妾什么的,是肯定的了。
紧张的是,无媒苟合必定会受人唾弃。
若传扬出去,姜瑗的清誉算是毁了,裕王认账还好,若是不认账,就只有死路一条。
盛玉轩起火的屋子是一间放柴火的偏房。
本来这偏房不放柴火,因为殷贵妃生辰,需要往戏台那边送茶,沁芳宫的管事婆子就把小厨房的柴火抱过来放在这里。
适才在这里烧火的丫鬟婆子走了不久,没有熄灭的火头燃起了袅袅青烟。
芳碧起初并没有在意那缕青烟,而且全神贯注地听着屋里的动静。
她长这么大,头一次听见这样的声音,早就羞得面红耳赤,抬不起头来。
冷不丁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有些慌乱,却无处可去,正犹豫着,就见殷贵妃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芳碧吓坏了,下意识地往屋里逃,却被殷贵妃喝住:“站住,你是什么人”
芳碧一个哆嗦,吓得跪在地上。
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秦氏一看芳碧鬼鬼祟祟的样子,心里全都明白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芳碧,你在这里做什么”
“奴婢,奴婢……”芳碧快哭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啊!
“芳碧,姐姐呢”姜瑜不动声色地问道,“她去哪里了”
屋里依稀传出隐忍的喘息声。
众人脑海里早已是浮想联翩。
“奴婢,奴婢不知道……”芳碧面如死灰。
“混账东西,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粱氏一个劲地冲她递眼色,厉声呵斥,“还不赶紧去园子里把她找回来!”
芳碧这丫头平日里瞧着挺机灵的。
谁知道竟然这么木讷……
芳碧撒腿就跑。
说话声惊动了正在临窗大炕上缠绵的两个人,姜瑗听到粱氏的声音,羞愤难耐地推着身上的男人:“殿下,有人来了。”
赵启这才稍稍清醒过来,停下了动作,起身穿衣。
望着衣衫不整的姜瑗,他心里懊恼无比,悔恨自己太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