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块……五块……一块”
宁清晚盘腿坐在榻榻米上,认真的数着自己的积蓄,算来算去依旧是三十六快,烦躁的抓了抓自己鸡窝头,绝望的叹息,肚子也发出叫声应和着。
宁清晚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咸鱼,因为老板天天加班还扣工资,痛下心辞职,天天好吃懒做,披头散发,但最终把自己吃穷了。
人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总会选择一种最原始的方式。
就是算卦!
自己的外婆当年可谓是出了名的神棍,而自己也跟着外婆琢磨了许久,但是自从外婆去世自己再也没有碰过了。
翻箱倒柜的找出外婆那些东西,自己立仿牌,大概看了几天,宁清晚就自信满满穿着十字拖来到八仙庵摆摊。
将家里的折叠躺椅放好地方,收好的摊位就一屁股坐在躺椅上,墨镜一戴,翘着二郎腿,手持折扇,将神棍那种独有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很快路过的人就注意到了这里,有不少人围上来。
一开始生意不错,只可惜一位同行半仙过来坏事儿,因为宁清晚虽然乔装的像模像样,身着青衫,孜然一身,手持折扇。
但是对于很多人来说这神棍还是年龄尚老,阅历深有一定的可信度。
所以比起宁清晚这种年龄尚浅的,不如老先生受欢迎,宁清晚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没人理会,无奈之下只好作罢。
于是躺在椅子上,把脚搭在摊子上,看小说。
傍晚到收摊时间,宁清晚看着自己零零碎碎的钱,再看自己旁边半吊子却收获丰满的老先生,忍不住开口,“不是这位老先生,同是同行何必还抢生意呢?要不咱俩商量一下,八仙庵就这么大,我东头你西头,你看看多么好,一网打尽!”
老先生神秘一笑,圆溜的眼睛转了转,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倒是朝宁清晚勾了勾手,“小姑娘倒是很有灵气啊,只不过可惜了,要不老纳给你算一下?”
宁清晚敷衍的摆摆手,笑着说:“得了得了,糊弄鬼的玩意。”
说完一脚勾住椅子把东西收拾,拖着往回走。
却没想到老先生跟鬼一般飘在自己的后面,自己浑然不知,只是感觉背后阴森森的,突然后面传来嘟囔的声音,吓的宁清晚浑身一激灵,身体僵住了同手同脚的走。
按捺着惊恐的心情,迅速的后面看了一眼。
原来是那个算命的老先生,宁清晚松了一口气,“卧槽原来是你,你他妈的吓死我了,不是我说您干嘛,话说你居然走路没有声音?”
老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在宁清晚周围转了一圈。
细细的看着宁清晚的手,宁清晚也看着手脉,“不是你这样搞得我好像神神秘秘的,老先生你看出啥名堂了没有?”
老先生轻咳了一声,板着眼说:“你印堂有淡梅花印,此乃凶吉,这个手镯可保你一条命,且行且珍惜!”
宁清晚乐了,看着手镯,懒散的靠在柱子上,一只手掐指一算,“咳我看你印堂发黑,若要是在敢胡言乱语,那定会遭天谴的,噗哈哈哈你信吗?不过您老也是不容易,我都穷的出来混了,还有啥子钱,别了吧。”
老先生赶紧摇摇头,解释:“老衲看你和我有缘送你便是,免费的。”
宁清晚看老先生如此执着,看在免费的就接受了,拿到手镯的那一刻眼前一黑,意识散漫,整个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倒下之前宁清晚脑海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就是想掐死眼前这个老头,你他妈说好的保我一命呢,直接终结老子的命,是觉得她活的太多余了吗?
宁清晚被一股刺鼻的汽油味熏醒,这味侵入自己的大脑一般,难受的猛的睁开眼咳嗽起来。
入眼的是黝黑的废弃工厂,借助依稀的光看到地面反光,再加上这刺鼻的汽油味,宁清晚压根不需要想那是什么。
想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