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飞机吗?"史蒂夫终于不说废话了。
“哼,当然记得。它现在还躺在你的博物馆里。”餐桌上放着摆放整齐的餐具,我顺手拿过勺子吧它狠狠的插进眼前的派里——就好像是在叉混蛋史蒂夫,“我记得你那时候拼了命找死。“
"是啊,我是找死。"史蒂夫很自嘲的笑了笑,"但上帝让我活了下来。萨沙,那架飞机没有撑很久,在你离开之后,它就坠毁了。"
"接着说。”我终于忍不住把派塞进了嘴里,混蛋金毛不值得这个苹果派。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烤的时间太久,尝起来有些微微有些苦,但果酱依然完美到梦幻。我爱死这个了。
"那架飞机里面装满了炸弹,它本该在坠毁时炸个粉碎。"
史蒂夫用一种几乎慈爱的眼神看着我吃东西,这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但我和飞机撞进了南极冰川——那些冰冷的海水阻止了爆炸,然后把我们冰冻了起来。”
“什么?”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被冻在冰里将近七十年。”
史蒂夫的声音沉了下去,
“直到最近才被找到。那些解冻我的科学家说,寒冷没有完全把我冻住,而是迫使我陷入了沉睡,降低了我的新城代谢,让我像动物一样冬眠了几十年。”
“当然,他们也说了这个现象从未出现在人类身上。”史蒂夫看着我一脸震惊的样子继续说,“他们说只有超级士兵才能这样。”
这话让我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史蒂夫靠这个方法活到了现在,那么施密特是不是也能····
“唔,好吧。”我按捺下心中的躁动,打算继续审问史蒂夫。但可能是我已经有两天没睡了,有可能是史蒂夫讲述故事的声音太过催眠,亦或者是这个房间里的温度过于温暖——我现在居然有些困了。
我只好又往嘴里塞了一口派来帮助自己保持清醒,“那么你现在在做什么?我说,现在也没有战争,也不需要美国队长了吧?”
“唔。”史蒂夫诡异的顿了顿,我感觉他的视线在派上流连,“我确实不在军队里了,我现在在一个新的政府部门里工作。”
“什么部门?”吃派似乎不能帮我保持清醒,我感觉自己已经困得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
史蒂夫说了一个长长的名字,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强效的睡眠咒语,让我的意识更加昏沉。
“什么——什么怪名字!”
我恍惚之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这让我心里猛的升起一股不安。我挣扎着,但那股莫名的困意实在是过于汹涌,我被高高的抛起,又深深的坠落进黑暗的深渊,
“我知道你们所有的军事机构!怎么——我怎么不知道!”
“没事的,萨沙,睡吧。”
史蒂夫声音听起来越来越遥远,在陷入黑暗之前我只听见了他最后那句话,
“等你醒来就知道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